翌日,兩名修士禦使飛劍來到那處瀑布上方,找到岩石上靜靜躺著的屍體。
其中一個大漢渾身肌肉虯結,格外雄壯,黑衣勁裝,麵罩遮住了口鼻,看不清真實麵貌,乃是禦靈境後期修為。
另一個頗為英俊的年輕人,綠袍紫冠,長發被風吹得微動,麵無表情,其一身氣息,也達到了禦靈境中期。
“此人半途傷重而死,應該還沒來得及將消息送到。”
“嗬嗬。”
綠袍青年左手一招,屍體上的儲物袋漂浮到其手中,意識探入其中,臉上露出笑意。
“家底還算殷實,就是靈晶少了點。”
緊接著,一塊黃白色玉簡被他拿了出來。
“小小的一隻臭蟲,差點就要害得我們無家可歸了,那老東西坐化之前,若是這東西傳了出去,我雲霄峰一脈,少不得要過上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
“哢哢。”
小小的玉簡,被其生生捏碎,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綠袍青年將儲物袋收起,右手浮現一團火焰,輕輕一拋,落到屍體身上,瞬間燃起熊熊火焰,沒多久便隻剩下一團焦土。
“麻煩已經解決了,我們回去向師尊複命。”
說罷,率先禦劍離開。
黑衣壯漢點點頭,緊隨其後。
……
對那處瀑布旁發生的事情,李遷年一無所知,短時間也不打算過去查看。
房間裡,李遷年聚精會神,小心翼翼地在一張黃色符紙上,描繪一幅奇異的圖案,同時緩緩導入靈力。
“噗。”
忽然,原本散發淡淡熒光的符文閃爍一瞬,徹底沒了動靜,符紙上大片區域的顏色淡了許多。
“唉。”
李遷年長歎一口氣,看著一地的報廢符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熟悉了畫符的節奏之後,在保證自身狀態良好的情況下,他一天最多能嘗試繪製二十來張符紙,這意味著每日的消耗也多了起來。
短短半個月過去,近三十塊靈晶就這麼打水漂了。
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畫出哪怕一張完整的爆裂符。
“煉器煉丹一途,對於一般修士而言,門檻可謂極高,不僅需要大量時間堆砌熟練,還得燒掉巨量錢財作為敲門磚。”
“若不是得了一筆橫財,我怕是難以投入大量精力時間鑽研此道。”
“事到如今,總躲在房間裡死磕這些符紙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時常接些宗門任務掩人耳目。”
“否則沒有收入來源,花費太多靈晶購置符紙,也容易引起旁人懷疑。”
李遷年下意識便想起了熔冶穀的令牌,不過隨即搖了搖頭。
熔冶穀說到底是一個供煉器師們相互交流的地方,而不是什麼學習聖地,以他現在的水準,去了也隻是徒增笑柄。
“看來得回歸老本行了。”
然而現如今接任務,就不是單純的打鐵了。
若是想有些收獲,便需要接觸有技術含量的任務,最好能夠給一些獨來獨往的煉器師打下手。
當然,這種情況其實不常見。
一般職業的煉器師,都得收幾個弟子或者學徒,給自己處理雜務,不少人畫符煉器,是忌諱被外人觀摩的。
煉器隻是李遷年謀生的副業,賺些修煉資材,主要心思還是要放在修煉上麵,找個煉器師拜師或者當學徒就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