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到上界了,醒一醒。”這是葉章最後地嘗試呼喚。
自從到上界以後,葉章就解除了靈石羅盤的封魂之術,希冀著薑喆前輩能夠轉醒過來。
他幸不辱命,完成了薑喆前輩的囑托。
隻是這些天葉章曾多次嘗試呼喚,無奈都不能奏效,也沒有來得及探查那個羅盤裡麵的情形。
一切都太突然了!
所以,就算是現在,他也無法確定薑喆前輩是否還活著。
或許,隻是薑喆前輩太虛弱了,需要在上界緩慢恢複一番,方才轉醒。
又或者,寄宿著薑喆前輩神魂的元嬰徹底消散了。
要不然,以薑喆前輩的修為,自然能夠化解眼前的危機。
一切都事與願違!
葉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魚頭剪向著自己刺來。
他感到了無力,還是自己太渺小了,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更保護了身邊的人。
此刻,葉章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哪怕付出所有,也要保護在意的人,這是他的執念。
如果現實本就是如此,他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努力抗爭到最後一刻即可。
或許,死亡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唯有生前所在乎的人,會讓他千回百轉。
這之後,葉章用儘最後的力氣,狠狠地朝著魚頭剪劈去。
“兄弟!”
沈戔正努力地向著葉章這邊靠近,隻是他太慢了。
他剛剛被灰衣女子的氣息給震傷了,哪裡快得過靈器的速度。
“砰!”
唐刀與魚頭剪再次碰撞到了一起,本以為會刀斷人亡的情形竟沒有發生。
眾人驚訝地看著葉章那裡。
不知何時,一個殘影閃過,瞬間出現在葉章身前。
那是一個一身淺藍,衣冠帶劍的中年人。
此時他的劍也拔了出來,與葉章的唐刀一起,抵住了灰衣女子的魚頭剪。
那像是很平凡的一劍,沒有什麼懾人的威壓,卻穩穩地擋住了凶剪。
葉章可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能力,能擋住那凶剪,而是身前之人相助的結果。
這本該是必死的結局。
葉章卻被眼前這個一身淺藍的中年人救了一命。
魚頭剪此時紫光四溢,猶如啖人的羅刹,凶戾之氣不減。
隻是它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擋在前麵的一刀一劍。
“多謝前輩搭救!”葉章誠懇地說道。
“何人壞我好事。”灰衣女子尖喝了一聲。
她收回了魚頭剪,眉目含煞,惱恨不已。
那一身淺藍的中年男子似是不屑和那女子理論,沒有說一句話。
這時,礦山之外又走出三人,他們速度太快了,轉瞬即至,眾人隻看到了一陣殘影。
這三人穿著不儘相同,顯然不是一個部族的。
最年輕的是一位一襲白衣,就連頭發也是白色的年輕男子。
而其他二人,一個是身穿獸皮的彪形大漢,一個是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
“又是你這嫁入外族的刁婦。”粗布麻衣的老者咒罵道。
“原來是你這老叫花子壞我好事。”
這一下子來了四個人,都是與灰衣女子境界相當的高手,她不得不收斂了許多。
幾個年輕人心中疑惑,這些人竟然彼此都認識,是怎麼也來到了大蟹島?
“嵇梅,你當初不顧部族反對,嫁入外族也就罷了,可如今心都黑了,竟然抓我人族的人來這裡充當礦奴。”粗布麻衣的老者表情頗為嚴肅,“你可知罪?”
灰衣女子嵇梅聽後,竟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笑聲越來越淒厲。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些人族實力低微,我抓來作為礦工有何不可?何況我夫君當初不也是慘遭人族屠戮,我何故要心生憐憫。”
此時,粗布麻衣的老者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語氣悲憫道“可你畢竟是我族的聖女,曾身為人族俊傑,怎能幫助外族殘害同族之人。”
“從我夫君赤儒風被那些人抓去煉藥開始,我的良心就已經沒有了。”嵇梅一臉的決絕之色,“老叫花子,你若念及同族之情,就不要再管這裡的事。”
粗布麻衣的老者聽罷不禁一陣唏噓,他的那顆老心臟實在有些受不了。
這還是曾經塤民部族的天之驕女嗎?
“抓走赤儒風的是少昊國的宗門子弟,冤有頭債有主,你何故要罪及無辜的人,聽族叔的話,放了這些人族隨我回部族吧,大賢者不會為難你的。”
粗布麻衣的老者在進行最後的規勸,若還是說她不動,也隻好動手了。
“你們莫要多管閒事,等我邪功大成,自然要殺入少昊國,為夫君報仇。”
嵇梅很剛烈,她雖生是塤民部族的人,可嫁入赤鱬族,就要成為赤鱬族的鬼。
覆水難收,愛意難平,恨意亦難平!
“夠了!”
見粗布麻衣的老者還在唉聲歎氣,身穿獸皮的彪形大漢有些受不了了,他是一個直性子,最受不了什麼兒女情長的情景,便怒道“磨蹭什麼呢,把這老娘們拿下,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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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衣冠帶劍的中年人與白衣白發的年輕人直接臉都黑了,他們瞪了一眼獸皮大漢,真是羞與為伍。
話就不能說得好聽一點,委婉一點嘛?
搞得好像是他們要打家劫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