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澤下眼簾狂跳,蠕動了一下喉結說“哇,你們怎麼突然這樣,搞得我很害怕耶,我還想有空試一下呢。”
“剛才洛麗莉·海茲見情況不利,從我身上奪走了那種粉紅色血晶吃了下去,然後”非天傷口的血凝固以後,她坐起來,認真的對狩澤說“然後我感覺她身體裡的血液就像是燒開的水一樣在沸騰,同時還有無法言語的強大力量從身上迸射出。”
“這不是很正常嗎?她給了我們兩種血晶,一種是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提升不大的血晶,一種就是你所說的,一旦使用會獲取巨大力量但也要付出巨大生命代價的粉紅血晶。”狩澤攤手說道,“對我們有用對洛麗莉·海茲也有不也很正常嗎?”
“不是,不是這個問題。”非天說著眉頭微皺,繼續說下去“隻是那種力量太過強大了,讓洛麗莉·海茲自己都不太相信,而且她背後浮現的那個東西,她的表情,都太癲狂了,她好像已經被那種沒有儘頭的力量抹去了理智”
“不至於吧?雖然粉紅血晶提升很高,但還不至於那樣吧?”狩澤看著非天凝重的表情,感覺口乾舌燥,順手拿起不知是誰的水杯喝了一口。
“不!至於。”非天抬頭看著狩澤說“而且,當她邁出第一步已經,她好像是徹底破壞了一個完美的平衡點一樣,她又像一個打滿氣的皮球被紮了漏氣一樣,迅速乾癟下去,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
非天說著聲音漸低,愛拉德補充道“總之,還是丟掉吧。”
“恩,也是。”狩澤點了點頭,不再問下去。
嘩啦啦啦~
噴泉邊,赫蘭菲斯安靜的站在衣儘歡身後,許久都未見他開口,才放開了咬得發白的櫻唇說道“殿下,真的很對不起。”
“赫蘭菲斯,我說過了,永遠不要說對不起。”衣儘歡看著噴泉水池淡淡開口“道歉是最無用的安慰,不能改變什麼,沒有任何意義。”
赫蘭菲斯聞言,低下了頭,抿緊了嘴唇,衣儘歡疲倦的閉起眼睛,緩解了一下乾澀後,再次緩緩開口“你在哪裡是為了得到什麼嗎?”
“是的。”赫蘭菲斯開口,聲音鏗鏘有力。
“赫蘭菲斯啊。”衣儘歡側過臉來,但夜色陰影將他籠罩其中,依然讓赫蘭菲斯看不請他的神色,“你喜歡那種日子嗎?”
“我”赫蘭菲斯欲言又止。
“我卻是更喜歡現在的你。”烏雲飄過,皎潔月光搖下,衣儘歡在月輝中笑著轉過身對赫蘭菲斯說道“雖然你總是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我知道你內心並不像表現的那樣。”
“殿下,我”赫蘭菲斯躊躇中咬著嘴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現在的日子也很不錯。”衣儘歡笑著柔聲打斷了赫蘭菲斯的躊躇,“睡了那麼久才蘇醒還能再見到你真好,現在的生活也很好。”
“您”赫蘭菲斯看著衣儘歡,嘴唇在對視中不自覺緩緩上翹,看著他在月光下露出的一抹純粹而乾淨微笑,不由的有些入神深陷其中。
‘我是為了您才一直留在這裡的,我是為了您才建造了學校,才在這座城市安頓下來為了給您的回歸製造一片乾淨的,可現在居然要您為了我而擔心,為了我的事情而煩惱,真是無地自容啊~’
“好了,回去吧。”對視了良久,衣儘歡緩緩開口。
“是。”赫蘭菲斯深陷那如陽光般燦爛和溫暖的微笑中無法自拔
巨大的白色房間中,似手臂一樣的液體樹根爬滿了整個房間,如果不是那些液體是清澈透明的,此刻這空曠的房間就已經手臂樹枝給覆蓋得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了。
“有意思。”端坐於液體樹根的源頭,那水晶巨樹頂端的翡翠樹冠所形成座椅上的賽音特斯聽著聲後黑紋銀袍人的彙報,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
“想不到,你們居然能弄出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拉尤大人滿意就好。”黑紋銀袍人微微躬身說道。
“當然滿意了,可以坐享其成誰不滿意。”賽音特斯說著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對黑紋銀袍人說道“對吧,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