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重再次輕易擊殺一人,其餘人再度後退幾米。
胡茬大漢的同伴麵露悲痛,但是他也同樣往後退了,根本就沒有朝前拚殺,為同伴報仇的勇氣。
在圍殺隊伍的後方那些境界低的人,隻是感受到又有一個人的念力場消失,但是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見前麵的人往後退開,自己也往後退就是了。
“桀桀桀桀,土雞瓦狗,一群土雞瓦狗啊!”沈重狂笑著。
“你彆狂,我們這多人,一定可以”一個人帶頭大喊著,試圖調動起周圍人的情緒。
結果沈重速度飛快地移動了幾步,霸者之心的領域頃刻之間就把那人籠罩,沈重的念力也快速地爆發,瞬間就來到了喊話的人麵前,一劍揮出。
喊話之人頭顱高高飛起,剩下的話再也無法說出。
沈重手中的紅玉劍飛速舞動,如同跳動的紅精靈,收割著對他抱有敵意的所有人!
那些被沈重近身的人思維似乎都要停滯,根本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抵抗,被沈重隨意的一招就解決了。
“桀桀桀桀,你們是不是想說,你們這麼多人,隻要團結起來,拖都能把我拖死?桀桀桀桀。”
沈重邊殺邊狂笑著,笑聲傳蕩很遠,此刻的沈重已經完全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之中。
自身的殺氣在一絲絲地壯大,這種成長的快感更是讓沈重欲罷不能。
“桀桀桀桀,你們倒是團結起來啊,給我團啊!”
沈重化身死神,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血濺三尺,沒人能夠幸免。
“對,我們要團啊~”又一個想挑起情緒的人,瞬間被沈重從手肘處砍下了雙手,隻剩下了兩截大臂,在胡亂地揮舞著,把自己的血潑灑在了附近的人身上。
在人群之中,沈重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鎖定,而且一旦進入了霸者之心的領域,基本就等同於死亡。
隻要發現有人帶頭鼓勵士氣,速度極快的沈重就像瞬移一樣,瞬間出現在那人麵前,一劍解決,有些人隻是被砍斷了手腳,或躺或趴在原地哀嚎著。
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沈重通過【青目】,觀察到某些人的身上還攜帶著幾塊水晶,也順便用紅玉砍碎吸收了,間接中又補充了一點念力,隻是這個行為根本就沒有人能留意到。
沈重感覺到,鎖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少了,目光也從殺意敵視,轉變成了恐懼,這種情況的出現,就意味著有人想逃跑了。
“你們個中的一些人不會是想逃了吧?之前發信息給我的時候那麼囂張,怎麼就想著逃跑了呢?我可是價值三十塊凝念水晶啊!”
“你特麼,遇到這樣的怪物,難道你不跑?殺同境界隻需要一招,兩百多人也就兩百多招,全部把命堵上去也拖不死你啊!”一些殺手隻能暗罵,根本就不敢大聲講話,生怕那個魔鬼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前,給自己來上一刀。
也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自認為自己比其他人強的人,朝著沈重反殺而去,但是同樣撐不過一招,就被沈重砍倒在地,奔赴了黃泉。
但是大多數人,在見識了沈重的戰鬥力以後,都失去了與他為敵心思。
畢竟錢沒了可以再慢慢賺,命沒了就真的沒了,而且自己跟沈重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就是一個任務嗎?老子不做了還不行嗎?
一群人興致衝衝地來圍殺沈重,以為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運,更有甚者都已經規劃了由誰帶著沈重逃出異陸,讓誰斷後攔截了。
可是開打不到10分鐘,他們全部意誌崩潰,沒有了再戰的心思,全部都在想方設法地逃跑,隻想遠離這個魔鬼一般的重生。
“彆殺我,我隻是過來看戲的”
沈重“看尼瑪。”
“啊,饒命啊,我上有老”
沈重“我特麼就是你老。”
“我不做這個任務了還不行嗎?放我一馬吧。”
沈重“行,放你歸西!”
十步殺一人,開始殺戮的沈重,沒有絲毫同情可言“桀桀桀桀,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想與我為敵的準備,也要承受被我殺死的後果啊!桀桀桀桀~”
可怕的怪笑聲,在森林裡傳蕩著,讓聽到的人無不毛骨悚然。
其實沈重知道哪些是該殺的人,因為剛才向他散發殺意的人全部都已經被他打上了念力標記,隻要追著那些標記砍就可以了。
一名魂念境初期的人被嚇得呆愣在了原地,因為他是真的過來看戲的,之前見那麼多圓滿境界的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趕,他也因為好奇心跟了上來,隻是為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把那麼多圓滿境界的人吸引到一起。
他隻是進來采藥的,為了那點微薄的金錢,才進來采集新鮮的藥材回去販賣,采一天的藥就會回去,然後隔天再進來采藥,根本就沒有打算摻和到魂念境圓滿的事情當中來。
隻是實在沒有想到,被他看到了如此可怕的一幕,魂念境圓滿,一個足以在大家族裡站穩腳跟,領一大筆俸祿的境界,居然在這個重生的麵前,如同韭菜一般,一刀就一茬,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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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一股強力的壓迫籠罩住了他,讓他自身的屬性全部大跌,好像再次回到了體念境一般,就連腦袋也無法思考了,那些微末的魂力就像掉在地上的毫毛,沒有能帶給他絲毫安全感,更彆說反抗和逃離了。
從那些人口中的叫喊中他知道了,這是那個重生來了,就在他的附近,而且是10米範圍之內。
他跪倒在地,閉上了雙眼,屏住了呼吸,等待死亡了降臨。
然而,那股壓迫感慢慢地消失,逐漸遠離了他,他沒有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受傷,連個破皮都沒有。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趕緊背上了自己的藥簍,朝著東方奔去。
管不得身邊的呐喊,管不得身邊的慘叫,更管不得眼前的腥風血雨,他要活著出去,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逃跑期間,他又被沈重的霸者領域籠罩了一次,他再次感覺到了壓製和徹骨的寒意,這使得他立即停下了腳步,呆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動彈,像極了一個乖乖等待死亡的綿羊。
這次他沒有來得及閉眼,於是就看到了一個全身黑衣,臉戴半臉麵具的矮小身影,他手持紅劍,在自己的眼前飛速掠過。
恍惚之中,他看到重生手中的紅劍揮動,把一個正在逃跑中的魂念境圓滿的腦袋削了下來,那人的鮮血濺射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後重生繼續朝著另外一處追擊而去,根本就不搭理他。
那股壓製之感再次消失,采藥人再次回歸自由,他依然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在他的眼裡現在隻有東方,因為東方是異陸出口存在的方向,他要離開這裡,雖然他不知道重生為什麼不殺他,但是他還是要立即離開!
他拚命地奔跑,蹚過一片沼澤的時候,還摔了一跤,把自己染得滿身汙泥,手腳並用地爬起,他沒有回頭,隻敢繼續奔跑,使出了全力,瘋狂的朝異陸出口奔跑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扇灰色的門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終於穿過了那扇異陸的傳送門,回到了天球之中,聞著不太新鮮的空氣,沒有理會彆人投來的目光,他繼續跑著,這次是朝著湛市跑著,他現在隻想回家,回家裡抱抱自己的母親,回家摸摸自家的小狗。
守在異陸口外的人,看到一個麵上染滿鮮血,身子上又染滿汙泥的人突然出來,看他的樣子實在是狼狽不堪,那種拚命狂奔的速度,分明就是在逃命。
一個新手笑了,嘲笑那個采藥人的狼狽,但是現場發出笑聲的隻有自己,其他在場的守門接應者全部都是一副凝重的麵孔。
那個新手也立即收斂了笑容,弱弱地拉了一下身旁同伴的衣服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
“蠢貨,有什麼可以讓一個魂念境如此狼狽的逃跑?”同伴回答他“他既然活著出來了,就是笑到最後的人,你有什麼好嘲笑的?笑人家活著嗎?以後彆這樣丟我們家族的臉。”
那個新手羞紅了臉,自知自己的行為有些冒失,也沒有敢繼續說話。
不一會,異陸口裡陸陸續續跑出來幾個人,動作都是狼狽無比,樣子也驚恐萬分。
一部分小一些的家族,在外接應的人認出了逃出來的同伴,立刻就上前接應,還拿出了療傷藥就準備給他服下。
可是那幾個人隻是大喘著氣,一臉驚恐,卻用抬手拒絕了遞來的藥,並沒有需要療傷的樣子。
“怎麼回事?你幾個這是遇到什麼了?是新一輪的異獸潮嗎?已經衝出來了嗎?”
那幾個人都是不顧念力的消耗,拚了命跑出來的,平常他們跑一個市的距離都沒有覺得這麼累,離開異陸以後,又因為見到了自己同伴,心情稍微放鬆,腎上腺素下降,疲憊感就越發的明顯起來。
但是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敢停留,也顧不得解釋,急匆匆地勸自家的接應人也跟隨自己趕緊離開這裡。
那接應人雖然疑惑,但是在幾個同族人的催促之下還是一起離開了。
好幾個家族都在上演著這一幕,在異陸口接應的人越來越少。
趙家的一位凝念境實在受不了這種打啞謎的折磨,他飛身降落在一個剛準備離開的家族前方,擋住了去路。
趙家的凝念境開口質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走?”
那家族的人,自認為自己人多,又見來人氣焰囂張,於是他也用一種高傲的語氣回答道“關你什麼事?少來擋我家的路!”
趙家凝念境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飛鏢,瞬間投擲而出,飛鏢直接釘入了說話之人的眉心。
趙家的凝念境殺完人後又釋放出自身的念力威壓,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再次說道“我再問一遍,你們為什麼要走?裡麵發生了什麼?”
其他還在蹲守的人見有熱鬨可以看,全部都投來了目光,看看這到底是冬瓜還是西瓜。
而且在場之人全部都沒有想到,人群中居然還隱藏著凝念境,都暗暗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