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很多名字,不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黑色人影笑著說道。
“你特麼玩什麼字謎呢?什麼你的我的,給我說清楚。”沈重非常不滿地說道。
黑色人影沉默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不如這樣吧,我這裡有些記憶碎片,你不如先看看?”黑色人影說道。
沈重皺眉,問道“你該不會是想什麼辦法來害我吧?”
“你這樣問,是覺得我要是想害你我還能承認了?”黑色人影有些無語地說道。
沈重也稍微無語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可你怎麼讓我相信你呢?”
“愛信信,不信滾,反正你也沒有死,沒有必要跟我融合,等你以後死了再來吧。”黑色人影說道。
沈重的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要說是有敵意的話,沈重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
反而更多的感覺,是指引著自己去吸收眼前的黑色人影。
‘要不要賭一把?’沈重的心中無比的糾結。
而黑色人影直接閉上了眼睛,懶得再理會沈重。
“我要怎麼看你的記憶碎片?”沈重還是開口詢問道。
“來。”黑色人影直接伸出了手掌,立了起來,示意沈重同樣伸手貼上去。
沈重也是乾脆,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
求知的欲望和對新事物的好奇心,完全戰勝了心底的恐懼。
而且沈重清楚,這個黑色人影必定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如果自己不去搞清楚,以後一定會寢食難安的!
就在兩個手掌觸碰的那一刻,異變突生。
黑色的手掌就像流水一樣,往沈重的手臂上麵湧去。
沈重和黑色人影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對視了起來。
沈重正想開口罵娘,問發了什麼吊事,卻發現黑色人影居然跟他同樣驚訝。
“發生了什麼吊事?”黑色人影卻忍不住開口了“你特麼乾了什麼?”
沈重剛想開口質問些什麼,可黑色人影就像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能量,順著手臂而上,瞬間就包裹住了沈重的整個軀體!
黑色的液體能量,化作了一股股混亂的記憶,充斥在了沈重的腦海裡,讓他的腦袋痛苦不堪。
很快,沈重就在這股黑色能量體的包裹侵蝕之下,昏迷了過去。
徹底喪失了意識的沈重往後倒下,重重地砸倒在地。
“喂,你小子,怎麼昏過去了?”湧動的黑色能量發出了極其不滿的吐槽聲。
此刻的黑色能量,已經全然覆蓋在了沈重周身,而且還有往沈重體內滲入的跡象。
黑色的人影有些慌張,但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發出了幾聲苦笑。
突然,黑色人影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殺意,不由地皺眉
“這小子,居然還在打架啊?真是麻煩,罷了,還是出手幫你一下吧。總不能讓你真的死了。”
一條林蔭小路,雜草叢生。
一個白衣劍客,正抱著長劍在泥土地上行走著。
陽光斑斑點點地擊打在白衣劍客的身體上,泥土地混合著樹木的清香,一片悠然自然。
可,白衣劍客的臉色很沉重,甚至於有些緊張。
這白衣劍客的樣貌,正是沈重的樣貌。
而,今天,是他挑戰仇家,為父複仇的日子。
自小,白衣沈重就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在比武中被人殺死。
他的父親在臨死之前還一直在叮囑他,不要報仇,要好好的活下去。
白衣沈重從小就在父親的武林氛圍下耳濡目染,沾上了一身江湖氣息,又怎麼可能會不來複仇呢?
又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於是白衣沈重開始修煉他父親的劍譜,苦練長劍10年。
期間到處挑戰各家高手,也到處尋找名師指點。
終於在今天,白衣沈重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報仇了。
在多方打聽之下,他問尋到了仇家避世的小屋,此刻正在前往著。
很快,白衣沈重就遠遠見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個竹棚小屋。
竹棚小屋門前,有半畝菜地,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女孩,正在耕耘著。
男人女人三十來歲,小女孩大約十多歲,天真爛漫。
白衣沈重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前去,毫無顧忌的踩踏在菜地之上。
“你乾什麼!你踩到我家的菜了!”小女孩扛起了一個小一號的鋤頭,很是生氣的說道。
“小依,回來!”男人大聲叱喝道。
“爹,可是他踩壞我們的菜了!”小女孩激動地說道。
“小依,馬上跟你娘回房間裡去,聽話。”男人的聲音溫柔了下來,但是卻毋容置疑。
女人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妥,拉著罵罵咧咧的小女孩就往竹棚裡走。
“冼劍魔,你可還記得我?”白衣沈重淡淡地開口說道。
“那邊的菜地,我才剛施肥,你踩到屎了。”男人也淡淡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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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沈重“????”
白衣沈重有些尷尬,不動聲色地從菜地上挪了下來。
“少廢話,出招吧。”白衣沈重不再多言,拔出了手中的長劍直直指向了男人。
此話剛落,女人就打開了房門,從中丟出了一把劍,被男人穩穩接住。
拳怕少壯,更何況男人避世多年,早就已經武藝生疏,不複當年。
數百回合過去,男人終究是不敵白衣沈重,被白衣沈重砍倒在地,身受重傷。
母女在房間裡看著男人的慘狀,流出了四行清淚,心中痛苦不已。
白衣沈重居高臨下,俯視著男人,說道
“冼劍魔,你也有今天啊,沒有想到吧,當年你不殺我,就是你最大的錯誤!”
“今天,我就要為我爹報仇,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男人喘著粗氣,吐著血,一手捂住了自己胸前的劍傷,努力地說道
“殺了我吧,不過,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白衣沈重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當年我沒有殺你,今天能不能放過我的家人?”男人祈求地說道。
“啊!”這時,女人終於是忍不住,扛著鋤頭衝出了竹棚小屋,朝著白衣沈重大喊著撲了過來。
白衣沈重劍鋒一閃,鋤頭攔腰而斷,隨即一個鏟腳,把女人絆倒在地,摔得女人滿臉都是泥土。
女人自知不是白衣沈重的對手,在爬起身的第一時間,便挪動著,朝著男人靠近。
“快回去,小依還需要你的照顧!”男人的口中不停地責罵道。
“不!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女人卻怎麼都不肯聽勸,卻轉頭對著白衣沈重罵了起來
“你個壞種,冼哥當年饒了你一命,今天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當年要不是你生父殺了冼哥父親,又殺了我的父親,冼哥又怎麼可能會去報仇?”
“你爹就是該死!要殺,今天你就把我們都殺了吧。”
白衣沈重聽到女人此番言論,腦袋不由地嗡鳴了一下。
白衣沈重隻知道是眼前的男人殺了他的父親,但是白衣沈重卻並不知道其中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