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幸福和睦的家,陡然丈夫去世,兒子消失,安夫人為了女兒撐了幾天,乍然破防,嘔出了傷心血。
占月給她把脈,知道她是傷心過度。
在給她端水的時候,悄悄的給她喂了點藥,讓她迷迷糊糊的睡了。
床邊
安小姐緊緊的抓住安夫人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眼淚滾落,她卻不敢放聲痛哭。
占月跟阿霧識趣的沒有打擾她。
而是守在門口。
“占月姐姐,你娘呢?”阿霧問。
“不知道,或許死了。”
自占月有記憶起,她就是一群孩子中的一份子。
在蠱術上有天賦的人會被多看一眼,也能吃好穿好。
父愛母愛什麼的,她從沒體會過。
小時候在族裡看到被捧在手心的寶貝孩子,也會心生期待自己父母是否還健在。
可後來逐漸長大就不想了。
都自己站起來了,何必再去期待。
“哎,我也沒娘。”阿霧雙手捧著臉頰歎氣。
可愛的她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生愛憐。
占月見狀,笑問她“那你想不想她?”
“想啊。”阿霧眉眼一彎,甜甜一笑。
看著她如此笑意純粹的模樣,占月忍不住內心感慨,她可真是個傻孩子。
若真是父母的手中寶,又怎會弄丟?
若她們真是被丟掉的,她們又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思念一個棄了她們的人。
占月對世間一切弄丟孩子的父母都抱有質疑。
兩人正走神的時候。
安小姐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姑娘,勞煩你幫我照看娘親。”
安小姐對著占月盈盈一拜。
占月神色複雜的避開了。
“阿霧姑娘,能陪我去前廳嗎?”安小姐問阿霧。
後者點頭。
兩人剛到前廳,就撞上有客人拜訪。
毛高翰,柳州從事。
來到前堂,他神色憂傷的上香後這才來到謝籌身旁。
縣丞指著毛高翰對謝籌道“這是毛從事。”
又指著謝籌對毛高翰道“這是知縣在京城的好友,聽聞知縣意外身故,特意從京城趕來吊唁。”
毛高翰聽罷點頭,神色越發難過“安知縣是個很好的父母官,可惜了,就這麼死了。”
“安知縣被人害死,我們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謝籌難過的咬牙。
“被人害死?公子可是找到了證據?”毛從事疑惑的問。
“我隻是推理,安知縣若是自己從高處墜落,全身上下,尤其是脖子,必定會有傷,可我剛剛查看了安知縣的身體,除了後腦勺再無其他傷痕,說明,他就是被人從後麵砸死然後偽裝成了自殺,如此看來,定是安知縣手中有些什麼東西,威脅到了一些人,所以才遭來殺生之禍,此事非同小可,當立即上報朝廷。”謝籌說的嚴肅。
一旁的縣丞讚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