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隻能等,不能急。
斬破百子圖的時候,我就已經被幕後主使列為眼中釘,淩長宵本人也絕不會放過我。
就算我不主動去查,他們也會主動跳出來對我下手。
第二天,我將國殮裝進竹竿裡,掛上幌子繼續前往民俗街出攤。
五千萬的刀,可不敢放在家裡。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蹲在街頭半天沒有生意做。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輛豪華轎車從街上經過,經過胡同口車子在馬路對麵靠邊停下。
朱家大小姐朱雨欣緩緩下車,後麵跟著一名老者一名中年保鏢。
這女人出了名的驕橫,年過三十還沒有婚配,就是因為做事太過囂張,又目中無人。
看見她我就知道今天要觸黴頭了,心裡想著該怎麼做才能善了。
可是我任憑我想破頭,也想不到才能化解這場危機。
既惹不起,也躲不起,因為朱家在民俗街就有自己的勢力。
就算是射覆館的劉老板見了朱雨欣,也隻能點頭哈腰揀好聽話說。
“聽說你很會幫人找東西?”朱雨欣冷冷的問道。
“嗯。”我點點頭。
“好,我家薩摩耶早上去花園拉了一坨便便,家裡的傭人怎麼找到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告訴我拉哪了?
我今天一上午沒有開張,第一樁買賣居然是給狗找屎,心中難免怒火中燒。
但是想著她本來就是找茬,隻能壓下怒火,硬著頭皮以銅錢課起了一卦,結果卦不成象。
“找不到。”我說道。
“哦,那就換一個,我家藍貓今早上也去花園拉了一坨便便,麻煩幫忙找找拉哪了。
我繼續起卦,依然不成卦。
“找不到。”我再次說道。
“你這也找不到哪有找不到,還好意思幫人占卜尋物?”朱雨欣冷語譏諷。
“尋物要心誠,你不是誠心要找,自然找不到。”
“誠心是吧,那好,我有個朋友叫楚離,今天突然失聯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人現在哪?”
我沉默,心中的恚怒再也無法壓製,耳根子也被怒火燒的滾燙。看到我變了臉,朱雨欣的表情無比得意,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發現街頭神棍都在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失了世家體麵,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本來我還可以繼續隱忍下去,但她辱及楚離我忍不了。
我將嫵嫵放出來,指著朱雨欣的背影要她隨心搖一卦,嫵嫵搖出一個坤為地。
坤卦沒有變爻,變爻隻在我心。
想到這女人從一開始就反複讓我找屎,我決定親自喂她吃一口。
當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提筆在紙上寫下坤卦的變爻。
初六,履霜,堅冰至。
最後一筆寫完,遠處正在橫穿馬路的朱雨欣傳出一聲驚呼。
一隻腳上的水晶高跟鞋鞋跟斷裂,身體不由自主歪倒,身邊的中年保鏢急忙伸手攙扶。
可還沒等朱雨欣身體站穩,另一隻鞋的鞋跟再次斷裂。
緊接著她雙膝一軟,噗通跪在馬路中間。
等她撐著手臂抬起頭,發現麵前正好站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
乞丐睜大眼睛,神情一片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