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宗才死灰複燃,元氣還沒有恢複。
能開壇招陰兵還能請護法鬼將上身的,必然是宗門主力。
“謝鸞,你好狠,居然真的敢當著我的麵殺我們鬼神宗的人。”黑衣老者咬牙說道。
“我並不覺得我殺得是人。”
說完,我把雙腳從泥土中拔出,抖落上麵的泥土。
兩名持刀的黑衣人想要衝上來殺我,黑衣老者伸手做了禁止的手勢,然後又從懷中摸出一麵令旗,擲向北方的密林中。
先前我就已經察覺到南北兩處都有人開法壇招兵馬,而且北方比南方的鬼氣更陰森詭異。
令旗入林,鬼氣彌漫。
沉重的腳步聲從林中響起,一隊穿著統一的陰兵走了出來。
這是一支真正的陰兵,人手一把鬼頭刀,穿著黑色的甲胄,胸口寫著一個白色的鬼字。
從他們的甲胄可以看出這支陰兵是被祭煉過,但祭煉之前必然是出自某個古戰場中的亡魂,那種沙場殺伐之氣和軍威,絕對不是厲鬼凶魂能擁有的。
陰兵的數目不多,百名左右,帯給我的危機感卻比方才的層出不窮厲鬼凶魂要強大的多。
在烏鴉坡我見過陰兵過道,煞氣衝天,莫能直視。
眼前這百餘名陰兵雖然軍威煞氣遠遠比不上烏鴉坡的陰兵大軍,但單體士兵的煞氣和殺意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陰兵出儘之後,又從林中走出一名身穿黑袍戴著赤瘟鬼麵具的高瘦男人。
高瘦男人沒有影子,我也感知不到他身上有活人的氣息,顯然已請了護法鬼將上身。
這一仗很難打,陰兵戰力凶殘,就算是單兵對決我都要打起精神。
陰兵加鬼將齊出,我幾乎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
我下意識的朝江水中看了一眼,水下明采薇正睜著一雙冷清的眸子看著我。
匆匆看了一眼,我背對著她揺了搖頭。
即便知道自己沒有半分取勝的希望,我還是想想試試自己的極限。
君師之路太艱難,每一場生死之戰都是對我的磨礪。
百餘位陰兵列成方陣,隨著鬼將一聲令下,站在前排的十名陰兵提著鬼頭刀向我衝殺過來。
還好,不是一次出儘。
我避開最先兩道刀芒,腳踩禹步與之周旋。
此戰凶險,我並不急於出刀,一邊周旋,一邊將魂魄精神意與天地五行相合,再轉化為刀意。
夜戰又是在水邊,刀意也當以癸水為主。
隨著刀意不斷加重,國殮刀光漸漸黯淡下來,這叫沉刀如水。
等到刀光一絲也看不見,仿佛與夜色完全融為一體之時,我在又一次避讓之後,突然抽刀斬殺。
唐橫刀出水,寒芒乍現。
閃電般的劃破一名陰兵的咽喉,餘力未消又被我刺入一名陰兵的胸膛。
刀法出得太快,等到剩下八名陰兵反應過來的時候,刀意已經被殺性徹底激發。
接下來,我連出八刀,一刀比一刀更快。
最後一刀出手,刀光再次黯淡下來,我單膝跪在地上將刀插入地下,繼續沉刀。
伴隨著一陣江風吹過,第一名陰兵噗通倒地。
睜著扭動片刻,連人帶刀化為鬼霧消散。
緊接著是第二名,第三名
等到江風停息,最先對我發起攻擊的十名陰兵全部交滅歸虛。
鬼將怔了一下,命令所有陰兵對我發起攻擊。
而我也在同時,雙手握著國殮衝了上去。
明采薇一個弱女子都能提槍挑戰千軍萬馬,威風凜凜,我自詡謝家未來君師又豈能示弱?
番王小醜何足論,我一刀能擋百萬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