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在拍賣會上的行為,並沒有對朱二少的名譽造成多大的影響,受影響最大的是她自己。
楊家這次刻意冷落楚家,楚離也受到了冷遇。
這邊朱二少猶如眾星捧月,她卻在另一端背對人群,身邊也隻有南宮顛陪著。
我有心過去和她說說話,但是想到現在換了身份,想想還是壓製住了心裡的念頭。
轉頭看見張雅涵半蹲在地上,陪著一個戴著墨鏡坐著輪椅的老人說話,我好奇的走了過去。
看到我,張雅涵起身為我作介紹“師弟,這位是玉老先生,盲派宗師巨匠。”
“晚輩劉風,見過玉老先生。”我很恭敬的行了個禮。
“老夫生平最恨藏頭露尾之輩,但凡這種人出多少錢我都不算命,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玉老先生冷哼一聲說道。
我非常尷尬,張雅涵抿著嘴,一副忍笑很辛苦的樣子。
想想我是被兩個八卦男給罵出房間出來透氣,這才出來沒多大會兒又挨了罵,心裡氣得不行。
“你還笑。”
“怪我咯,我可是特意提醒你,這位是盲派大宗師,是你自己沒反應過來。”張雅涵吐了吐舌頭說道。
“好,算你狠。”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
我隻記得道家法眼和佛家天眼通能夠看破我身份,卻忘記了盲派相師。
民俗街最不缺的就是算命瞎子,但不是所有的算命瞎子都能稱之為盲派,真正的盲派相術高手是開了心眼的。
即所謂的眼盲心不盲,遇到這相術高手,不管我怎麼隱藏他都能感應到我的氣場。
老話常說,人的名樹的影,名字本身也屬於氣場的一部分。
所以聽見報出假名,再結合我的氣場,玉老先生才會張嘴就罵我藏頭露尾。
張雅涵將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報個八字給我。”
“你想讓玉老給我算命?”我問道。
“他很準的,比我師父都準,這輩子就算錯過一次。給一個老和尚算命最多再活三年,結果老和尚回去就開始辟穀,不死不活吊著一口氣楞生生撐了十年才圓寂,把玉老給氣得三年沒算命。”
“那還是彆給我算了,我怕他又生氣,而且同行算命不好。”
“盲派百無禁忌,老天爺賞得飯碗,可以算的。”張雅涵說道。
“你乾嘛那麼執著要給我算命?”
“就是好奇啊,我看不透,就想試試玉老的心眼。”
“好吧,我隻希望你彆後悔。”
我把八字說給她,張雅涵幾乎一路小跑著去找玉老先生。
又是錘腿又是捏肩,說了半天好話,玉老才答應算。
盲派算命有獨門秘傳的口訣,打小就背熟的,算命的時候掐算好八字張嘴就來。
“這個命啊,是個僧道命,不是僧就是道。”玉老說道。
“華蓋坐命,的確和僧道有緣法,玉老你看他這是做和尚好,還是做道士好呢?張雅涵點點頭又多問了一句。
玉老張了張嘴,又把嘴巴閉上,陷入沉思。
這一沉思,過了很久他才重新開口,開口就是臟話。
“張雅涵,枉我和你師父相交多年,你個小嫉砸故意來壞我功德,老子回去就找尚隨風斷交!”
玉老這一頓罵,頓時引來無數圍觀,張雅涵的俏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而我因為本來就站的遠,悄無聲息的貼著山道溜了回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