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撐著這把傘過橋,隻管往前走,什麼都不用管。”
說完,我把黑傘遞給她。
張雅涵狐疑的接過傘,才一打開就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我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害怕。
張雅涵撐著傘走上懸魂梯,開始心情還有點緊張,後來越走越輕快,很快就走到了對岸。
接著,我讓南宮顛先過去。
南宮顛常年和死人打交道,過懸魂梯如履平地。
等她們二人先後走過,這邊就隻剩下我和楚鮮。楚鮮方才情緒波動厲害,一會哭一會笑的,我有點為她擔心。
想起嶽章曾用符紙幫助莫子羽兄妹二人過河,我把道姐留給我的墨玉禁步取出來,遞給楚鮮。
楚鮮打量著禁步,看到上麵刻著我的名字,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禁步,君子鳴玉前行,身法有度,你戴著它過橋,能幫你守住心神。”
怎麼以前沒聽你提過還有個師父?”楚鮮問道。
我師父的名諱我不能亂說。”
“哦。”
楚鮮戴著禁步,走起路來,發出叮當悅耳的聲音。
聲音帶著令人安寧的力量,就連橋上的渡鴉聽見了,都忍不住舒展羽翼,河水也靜靜的流淌。
望著楚鮮腳步輕快的過了橋,我提著國蕩踏上懸魂梯。
我精通易理,心誌堅毅,原以為過懸魂梯對我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當我真的上了懸魂梯,我才知道我錯了。
才走出幾步,暗河中的鬼霧便開始翻滾,鎖鏈上的渡鴉睜著慘
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河水突然開始暴漲。
暴漲的河水牽動著河底的陰森鬼氣,鬼氣上湧不斷衝擊著我的神魂,隱約能聽見河底的鬼哭聲。
現在鬼祟拿我沒有辦法,一旦河水漫過了橋,鬼祟就再也不受懸魂梯的氣場禁止。
我知道危險,想搶在河水漫過橋身前通過懸魂梯,偏在這時候懸魂梯出現了幻覺,一片片橋板飛起來,我不曉得該往哪裡落腳。
腳步停下,渡鴉振動翅膀開始向我發起攻擊。
我隻能持刀開始瘋狂殺戮,渡鴉殺之不儘,殺死一群又有一群飛來。
不僅僅是橋上的渡鴉,暗河兩岸的渡鴉全部被我吸引而來。
這要是全部殺死,怕是到天亮也殺不完。
渡鴉的屍體落進水中,又加倍吸引著水底的鬼祟,從上下兩端全部洶湧而來。
隻等河水漫過橋身,我便會被鬼祟群起圍攻,拖入暗河之中。
原以為,我此行最大的殺劫是嶽章,就算有危險也應當是在龍脈峽穀之中。
卻沒想到一座懸魂梯,就讓我陷入絕地。
瘋狂殺戮中,黑傘忽然從前方飄來,照在我頭頂。
渡鴉很忌憚黑傘,暫時停止了進攻。
“我幫你擋住渡鴉,你抓緊時間過河。”明采薇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河水怎麼會無緣無故暴漲
“這事和你師父有關,過了河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