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欣養尊處優,囂張跋扈,又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震驚的不止是她,還包括眼前這些想殺我的人。
他們費儘心機在此設局殺我,可是在當今社會,他們中又有多少人真的殺過人見過血?
關於我殺人的事朱家一定聽說過,但很顯然朱家並沒有真的聽進去。
如果他們真的聽進去了,就會明白為什麼楊家與鬼神宗結盟,卻依舊對我發起玄門追殺令。
為什麼莫家明明有嶽章坐鎮,還要緊隨楊家對我發起玄門追殺令。
不是他們沒有辦法殺我,而是他們知道殺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龍窟之戰中我還沒有進入虛境,就已經有了和嶽章一戰的實力。
現在我明知林城遍地殺機,還敢從白雲觀回來,就足以說明我有決心應付一切。
猛虎男還在地上抽搐,身下已經血流滿地。
他被我一刀切腹,雖然看起來很慘,但並不會當場斃命,如果搶救及時還可以活下來。
我不知道他在朱家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我隻知道從我一刀將他斬落之後,滿園殺機已經陷入了停滯。
有資格參與這場殺局的人都是有一定閱曆的人,能在電光火石間對殺機做出最精準的判斷,同時給出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我的實力已經顯山露水。
至於是山窮水儘,還是冰山一角,我把探索權利重新交給了他們。
今天的事,朱家已經徹底惹惱了我。
隻要我還在林城,隻要我還堅持君師之道,將來我必然會把朱家連根拔起。
但是,對付朱家我將來有的是手段,不是非要動手殺人。
時間在流逝,我安靜的看向朱雨欣。
此刻,她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正滿臉怨毒的看著我。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問道。
朱雨欣沒有說話,眼底的怨毒更加深重。
見此,我將國蕩重新插入黑傘中,抱著嫵嫵轉身向外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在心中默默計算著。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當我走到第七步的時候,西北的狙擊手叩響扳機。
槍響的那一刻,我反手揮刀,國蕩精準無誤的把子彈砍飛,同時子彈又在刀刃上留下一個缺口。
其實在猛虎男舍身朝我撲來的時候,我完全可以一刀將他生機斷儘。
我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他是奉命行事,是朱雨欣要她殺我,他才會以門客的身份對我出手。
現在園林中其他人都已經放棄了殺我的念頭,包括朱雨欣對我也隻剩下怨毒。
潛伏在西北角的狙擊手依然對我叩響了扳機,說明是他自己對我起了殺心。
我重新轉過身來,很快便鎖定了他的位置,然後朝他走去。
一刀斬飛子彈,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隻剩下震驚,明知我要做什麼也沒有人敢再阻攔。
狙擊手就躲藏在西北角的一叢南天竹後麵,夕陽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我能看到他影子在輕輕的顫抖。
他手裡還握著槍,槍口也正在指向我。但在我的氣場籠罩之下,他已經失去了開槍的勇氣。
我隔著南天竹看著他,他不敢與我對視,低下頭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透過南天竹,我看到的是一顆陰暗醜陋的靈魂。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殺我,但請你先死為敬。”
語畢,我揮刀斬向南天竹。
夕陽下,南天竹殷紅如血。
血花飛濺,比南天竹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