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南宮顛問道。
“今晚上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希望你們插手。”
你要一個人應對?”
嗯。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今晚你會看到答案。”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黃昏。
張屠夫從外麵回來,得知今晚玄門會對我動手,憂慮重重的來找我。
當時我正站在前院的一片筠竹前,聆聽風吹竹葉的聲音。
白雲觀中我見過被風折斷的孤竹,想著今晚自己要做的事,未
來不知有多少風雨因我而起。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
謝鶯,我們一起麵對。”
“不行。”我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麼?”張屠夫問道。
澤水困,君子以致命遂誌。”
我這句話剛說完,無端來了一陣急風。
吹得筠竹搖搖晃晃,竹葉飄零。
謝鶯,我知道你的決心。但你現在表現的越強勢,越會為你招惹更加強大的敵人,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張屠夫還在繼續勸說。
這個道理我懂,天生萬物,萬物互相製衡。
但這是實境中的規則,而我已經踏入虛境,不再受這個天道法則的限製。
其實,該來的還是會來,區彆在於心境的轉變。
從前我看到的是無休無止的風雨,現在我看到的是風雨過後的堅韌。
一個注重於結果,一個在於注重於過程。
進入虛境讓我明白,修行是沒有儘頭的,既然沒有儘頭,又何必太在意結果?
風越來越大,隻聽哢察一聲,一根筠竹從中折斷。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張屠夫感歎道。
“沒關係,叔,我內秀。”
內秀兩個字,讓我想起了我爺。
還記得那天他領道姐回來,道姐見我之後給出的評價是平平無奇。
我爺立馬為我辯解說,我孫子內秀。
這些過去了,也不知我爺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想到我爺心中難免一陣傷感,我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夜幕降臨,聽雨小築一片安靜。
劉景烽、張屠夫他們都在後院的吊腳樓上,把前院留給我做一個人的戰場。
此時,風已經停了,我又來到那片筠竹前。
然後我看到黃昏時被風吹斷的筠竹,被人用繩子重新接了上去。
繩子密密匝匝,繞了一圏又一圏。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張屠夫做的。
我叔看起來粗獷,但他為人很細心,是個內心溫柔的男人。
這麼多年一直將我照顧得很好,從無怨言。
我靜靜的望著筠竹,心裡想著很多從前的事,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