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人這種職業早已經絕跡,我真沒想到玄門中還有人修煉這種邪術。
另外一個令我產生強烈危機感的是個穿著黑袍的姑婆,應該就是劉景烽提及過的,從苗疆古地請來的拘魂師。
看到她令我想起了小白溝的神婆黎金花,她們的打扮也有點相似。
腰間掛著羊皮鼓,脖子上掛著一對山羊角。
拘魂師是專門為了對付明采薇而來,除了拘魂師還有兩名從關外請來的薩滿教巫師。
我在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同樣在打量我,眼神貪婪嗜血,殺機昭然。
站在最中央的是個麵色陰鷲的高大老人,斷眉鷹鼻,目光剛毅而又謹慎。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病躍躍的中年人,嘴角一直掛著隱隱笑意,笑得令人心頭發冷。
這兩人身後各自站著幾名隨從,能看的出他們兩個應該是這場殺機的主事人。
沉默一直在繼續,殺機越來越凝重。
離開祥雲鎮時,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自己在玄門立足,要世人知道謝家並沒有沒落,謝家還有我。
我想用謝家薪火讓自己安身立命,濟世救人,做那些謝家祖先曾經做過的事。
可是當我來到林城後,我發現君師之道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時代,不是君師之道過時,而是現在的人心變了。
即便我懷著一身窺儘玄機道儘變數的本事,卻隻能在民俗街擺。
直到我開始動手殺生,才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名氣。也是這時候我才明白,如今的人間或許不再需要謝家薪火,同時也不會再對君師心存敬畏。
但不管時代如何發展,敬畏死亡都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我的路太長,充滿了各種凶險殺劫,不知何時才能走到頭。
我不在乎一個人走,但我需要一把刀。
就像眼前這些來殺我的人,不管我如何祈求他們都不會放棄殺我。
那麼我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先死為敬。
紙新娘很可怕,煉屍人也很可怕,苗疆古地來的拘魂師同樣也是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身材高大的老人和病峽厭的中年人,都是很有實力的玄門高手,背後也都有強大勢力在幕後支撐。
但是他們都不是這個院子裡最可怕的人。
現在院門依然是開著的,我用刀指向院門,說道“如果你們
現在有人走,我可以當他從沒來過這裡。”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我人微言輕,並沒有人把我這句話往深處去想。
病躍,厭的中年人臉上的笑意更濃,回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那人立刻走到門口將門關上,還細心的上了鎖。
天堂有路,地獄無門。
他們並不曉得門關上的那一刻,這裡很快就會變成地獄。
而我就是那個送他們下地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