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摸索著旋轉,跳躍,轉身,擺臂……
“哈哈哈,這不是跳得不錯嘛!”帕裡斯連忙鼓掌。
周圍的民眾也一同樂的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
天譴獵手有些愕然,“這樣……就算是舞蹈了嗎?”
在周圍人的鼓勵下,天譴獵手跳的更加賣力,旋轉,跳躍……直到——
‘砰——’
一個花瓶被砸倒在地,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這聲響,讓所有人為之一靜,怔怔的盯著那個被天譴獵手打碎的花瓶。
帕裡斯不由惋惜:
“哎呀,這可糟了……”
天譴獵手見狀,連忙鞠躬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在花瓶破碎之後,氣氛瞬間沉寂。歡笑退潮,泛起了低聲私語的泡沫——
“這個花瓶我沒記錯的話,是用吉奧利亞的聖石做的吧,居然被她一下就碰碎了……”
“是啊!我剛剛還站在她旁邊……”女人感到一陣後怕。
“若是撞到我身上,那是不是就直接去見塞納托斯了?”
“聽說啊,這家夥造出來就是用來打仗的,說不定還殺過我們的同胞,為什麼要讓這種東西來參加宴會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僅僅是打碎一個花瓶,就讓聚會的話題變得微妙起來。
“喂,你們說什麼呢!”帕裡斯有些生氣,明明剛才還誇姑娘跳得好來著,怎麼忽然就變臉了。
望著下方的騷亂,遐蝶隻是靜靜在高處站著,無動於衷。
“……”
如果天譴獵手受到更大的壓迫,那麼她會選擇攻擊這裡的居民嗎。
到了那時……
“諸位,請不要當麵侮辱我們的客人。”
戍衛長緩緩走來,製止了騷亂。
“這位眷屬女士是我們奧赫瑪的客人,不要將偏見帶到這包容的城邦。”
有人擔憂道:
“戍衛長,泰坦眷屬終歸和我們凡人之軀有彆。讓她在這裡放開手腳,豈不是在威脅城民的安全?”
“嗯。”戍衛長沒有否定,而是看向帕裡斯。
“這話沒錯,聽到了嗎帕裡斯,你不該帶她來這裡。”
“切,好好好。”
帕裡斯很不情願的看了眾人一眼。
“我們走就是了,這奧赫瑪又不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玩……”
就在他想帶天譴獵手離開時,戍衛長又將其叫住。
“等等。”
戍衛長神情嚴肅。
“既然她已經是我們的一員,那也應該遵守我們的法律。”
“這裡和平的一切都是刻法勒賜予我們的饋贈,也是奧赫瑪寶貴的古老財產。”
“依照律法,戍衛隊應該將破壞此處的犯人暫時扣押,交由法庭判處。”
“啊?不用這麼較真吧!”帕裡斯大驚,“彆忘了她可是俄諾涅……”
“帕裡斯,你又打算把元老搬出來嗎?”戍衛長雙手懷抱,慍怒道:
“因為你,剛剛我看到俄諾涅女士交給了那位戰士五十萬利衡幣。”
“僅僅隻是救了元老一次,就想讓她永遠為你買單?”
“還有這隻眷屬,作為元老的客人,她就可以跳離塔蘭頓的製衡?”
“帕裡斯,你是不是把自己也當成特權的一部分,覺得塔蘭頓的天秤也該因你而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