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還挺有效的,隻要她這麼一說,總會有參賽者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自發守護懸鋒人的尊嚴。
但在恐怖的死亡數據下,此刻懸鋒人民也鴉雀無聲。
“那有外邦人想上前挑戰嗎?”
報名官又看向那些圍觀的客人。
“前麵那位戴帽子的先生,我記得是赫赫有名的劍客吧。”
“不打算來挑戰一下懸鋒祭典,在懸鋒城打響家族的名號嗎。”
“不了。”帽子先生輕輕搖頭。
“你們這場祭典,勝者幾乎沒有任何報酬,但敗者卻要身形俱滅。”
“我本以為邀請函上所書的隻是誇張的手法,卻沒想到這樣的祭典是事實。”
“如今黑潮壓境,作為鄰邦的朋友,我能留下的唯一忠告便是請懸鋒人善待自己的同胞。”
“……”
此話一出,人群變得更加沉默。
報名官望著這些人,無奈歎了一聲。
“唉……”
“若再沒有人參賽的話,我就隻好如實稟報大祭司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報名官便轉身走上台階,推開大殿的門扉,前去報信。
人群中,顏歡望著報名官的背影,不由對遐蝶說: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尼卡多利的不死性,和這場祭典有關?”
“懸鋒人喜歡乾架不假,但前麵那幾場考驗隻要援救及時,參賽選手明明可以活著走出來的。”
“嗯。”遐蝶微微點頭。
現實是,祭典相關人員根本就沒有任何營救的想法,隻是默默看著參賽選手被天譴士兵活生生打死。
這也是讓剩下的選手,望而卻步的原因。
……
奧赫瑪城。
大地獸工坊處。
此刻的天譴獵手穿著工作服,正在給大地獸喂著紅土。
顯然,她還是選擇在城中找了份工作。
“感覺怎麼樣?”一名懸鋒女子對她微笑。
“沒想到,作為眷屬的你也會選擇加入奧赫瑪,這更加印證了如今尼卡多利的錯誤。”
“或許吧。”天譴獵手將紅土倒入飼料槽中,望著周圍的大地獸,目光幽幽。
“這些溫順的生物,平日似乎沒什麼煩惱。”
“當然了。”女子很樂於跟她聊天:
“大地獸自創生之初,性格便是溫吞的,所以很適合飼養。”
“隻要給它們一些紅土就能養活,它們體力旺盛,肉質也十分鮮美……”
“其實這種生活也挺不錯的不是嗎?每天什麼都不需要思考,吃了睡,睡了吃。”
“就像是過去的我一般。”天譴獵手緩緩起身。
“除了戰鬥,我一無所有。”
“我的身上流淌著尼卡多利的金血,生來便是為了爭鬥。”
“而如今……你們卻將我分配來了這裡,飼養這些慢悠悠的走獸。”
原本,天譴獵手覺得這些懸鋒人會讓自己去守城,亦或是其他需要戰鬥的崗位。
畢竟那正是自己所擅長的。
沒想到,最終自己被丟到了大地獸工坊,負責喂養這些牲畜。
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女人笑著解釋:
“畢竟你的外型特殊,要是出現在戰場,奧赫瑪的衛兵可分不清你和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