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幾乎沒做過多思考，便登上了不遠處運行起來的水車。
“甚好，汝這孩子就是教人省心……嗬嗬。”
女人看向遐蝶，“小女神又該如何呢？”
遐蝶沉聲道：
“藏頭露尾可不是談合作該有的態度……”
“況且，依等價交換的原理：既然我們通過了你所謂的考驗，你也該把用意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了。”
“嘿呀…這委屈的小模樣真教人不忍直視。”女人露出一副苦惱的神色。
“雖然方才不過一道考驗而已…但吾甘心破例一次，並當坦誠相待。”
“先隨著那孩子走吧……一人一個問題，如何？”
“嗯。”遐蝶點頭，跟隨著顏歡踏上水車，向高處上升。
在這個途中，遐蝶對顏歡開口道：
“那麼，閣下，你先問吧。”
“啊？”顏歡一愣，“我先？為什麼？”
“哎呀，這算兩個問題哦。”女人微笑。
遐蝶神色認真，“卡呂普索閣下，還請彆玩這種文字遊戲。”
隨後她看向顏歡，“閣下，我會根據你的提問觀察她的反應，以便判斷她回答是真是假。”
“所以，不必顧慮，隨意提問就好。”
“這樣嘛……那我問了。”
顏歡盯著女人，詢問道：
“你多大。”
“d。”女人微笑道：
“好了下一位。”
遐蝶眯起眼睛：“這個不算，顏歡閣下也請認真一些。”
“行吧。”
顏歡想了想，最終問：
“你幫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你說那刻夏在啟蒙王座，如果你是友軍的話，乾嘛還要跟我們彎彎繞繞？”
“哎呀，如此犀利嘛？”
女人有些意外，隨後笑了笑。
“因這黑潮，泰坦在此地布下天羅地網。若想逃出生天，還需汝等為吾奪回正身才行，所以友軍什麼的就算算不上……至少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是？”
“好了，小小的死亡女神，現在輪到你了。”
“……”遐蝶沉默一會，詢問道：
“試問：你方才的回答是否字字屬實，毫無隱瞞？”
女人無奈搖頭，“故弄玄虛可沒有意義呐。”
“這句話我原樣奉還。”遐蝶神情嚴肅，“我們並無敵意，一切隻為了自己免遭潛在的惡意傷害。”
“為了更好的合作，卡呂普索閣下，還是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為好。”
“嗬嗬…好。”
女人發出慵懶的聲音，“吾方才回答字字屬實，不打誑語。過去與未來皆是。”
“恕我冒昧，剪接事實可也算是謊言。”遐蝶強調。
“是嗎？即便如此，吾也不會更改方才的回答喲。”
“……”
見對方如此堅持，遐蝶也放棄了試探。
“…那就請帶路吧。”
“事實勝於雄辯——等到啟蒙王座，誰是誰非自然不攻自破。”
“嗬嗬，好啊。”女人輕笑。
“本以為你是那[灰黯之手]在人間播下的花蕾…現在看來倒像朵氣鼓鼓的毒蕈了。”
“就當閣下是在誇我吧。”
“正是~吾在稱讚你憨態可掬呢。”
水車緩緩停止，幾人在新的通路前進。
“說起來，汝等還有位紅發的同伴不是？”
遐蝶秀眉微蹙，“你了解可真多多。”
“嗬嗬，沒多少。”
“隻是似乎聽見蜜蜂嗡嗡振翅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