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痛的要命,死也死不掉……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聞言,遐蝶也覺得有點道理。
“不瞞您說,閣下……”
“在來到奧赫瑪前,我曾在一座名為[哀地裡亞]的雪國居住過很久。”
“那是信仰塞納托斯的城邦,以獨特的喪葬文化聞名世間。”
“而我,曾是那傳統中重要的一環……”
“?”顏歡好奇的看向遐蝶,“你還整封建迷信呢?”
“不好好火化,可是會變僵屍的。”
“僵屍是什麼?”遐蝶疑惑。
“就當做是被黑潮汙染後的人類吧。”顏歡聳了聳肩。
“原來如此……”遐蝶若有所思。
“就算真的不會死亡,也會有痛覺,以及被黑潮侵蝕神智嗎?”
“看來,還是得好好入殮才行呢。”
“實不相瞞,閣下,我現在正是奧赫瑪的入殮師……”
“但在過去,我是哀地裡亞的督戰聖女。”
“督戰?”顏歡挑眉。
“你在軍隊後麵拿槍指著人家?”
“是拿手指著人家。”遐蝶解釋。
“當時…哀地裡亞人在冰原中找到了獨行的我,將我的詛咒視作塞納托斯的祝福。”
“他們相信我的雙手能終結黃金世的錯誤,帶人們覲見偉大的死亡之神。”
“他們為我提供了歸宿,作為交換……”
“我需要對死囚、戰俘和英雄們一視同仁,賜予他們[仁慈的死亡]。”
“懂了,臨終關懷。”顏歡秒懂。
被摸一下就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算是一種安樂死。
“閣下也是這麼想的嗎?”遐蝶看向他。
“但……”
“在我看來,無論暴烈,還是體麵,死亡就是死亡……”
“剝奪他人的生命,從來不是一件值得信仰的事……”
“那確實,和平為貴嘛。”顏歡雙手插兜,看向遠處爭吵的人群。
“誰真樂意打生打死呐。”
“如果有一個安穩生活的機會,除了個彆權利頂端的那些人…至少真正的小老百姓們會這麼選。”
“閣下…見過那樣的世界嗎?”遐蝶有些好奇。
“當然見過。”顏歡摸著下巴。
“但紛爭是少不了的,隻不過不再是戰爭的形式。”
遐蝶低下頭,若有所思:
“那也…挺好的……”
“在哀地裡亞,他們的聲音…哀求也好,感謝也罷,全都那樣刺耳……”
“那當然了,誰會喜歡殺人呢,又不是虛卒……”顏歡攤手。
“不過你這殺人方式還挺藝術的,摸一下就沒了。”
“人家正經的劊子手,還得練刀法呢。”
“刀法?”遐蝶疑惑道:
“是為了讓被行刑者更體麵的死去嗎。”
“當然了。”顏歡看向前方依舊在爭吵的人群:
“死的體麵一點,對大家都好。”
“比起被鈍刀子割肉,慢慢折磨致死,還不如死的藝術一點。”
“誒…你在聖城裡,怎麼就不能負責殺豬呢?”
遐蝶:“……”
“或許會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