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閣下很掃興嗎…?”
兩人聊了一段時間,發現浴池中央的吵鬨聲愈演愈烈,有逐漸升級衝突的趨勢。
特彆是針對[黃金世]的反對派。
“拉倒吧還黃金世!沒奧赫瑪本地戶口,我們不就永遠都要在這窮打工麼?”
“切,是你們有錢人的黃金世吧。”
“我的家鄉被黑潮淹沒了,奧赫瑪隻是地理位置好點,還說不會受黑潮威脅…我看是做夢!”
“與其一輩子被你們這群資本家奴役,那世界還不如毀滅一下,重新洗牌呢……”
“?該死的外邦人,我踏馬早就知道你們有野心了!”
見這幫人抄起浴桶即將互毆,立即有侍者上前將兩撥人分開。
“肅靜,肅靜!”
“投票歸投票,不要上升到武力!”
“如果堅持你們心中所想,就儘可能的說服彆人為其投票,不可動手!”
“切……”見侍者出麵,兩批人才相繼放下了家夥,找了個台階下。
這場議會不隻是阿格萊雅與凱妮斯的戰爭,更是奧赫瑪兩批勢力的交鋒。
雖說聖城安全,但在末世的壓力下,人們心底始終掩藏著種種不安。
特彆是樹庭的陷落,讓許多人更加看不到希望。
如今收集的火種不是變多了嗎,繼承泰坦權柄的半神不也變多了嗎,為什麼大家還是要蜷縮在這泥丸之地。
甚至,外麵的情況好像愈發糟糕了……
“可惜了,沒打起來。”顏歡歎氣,很是失望。
“閣下,還請不要想著看熱鬨了。”
遐蝶正色道:
“或許,我們之後前往冥界,也少不了一番激鬥。”
“很久以前,緹寧老師為我解讀過一則預言。”
“她說:[花海儘頭,生者的魂靈將溫暖汝之心靈;告彆之後,便是永恒的離彆]。”
“對此我並不驚訝,因為她說的仿佛並非預言,而是我過去的全部寫照。”
“世界上的擁抱本該為相逢而生,可我的雙手隻能訴說告彆。”
“那時的我也有理由相信,這道宿命終將貫穿我的一生……”
她看向前方那批背道而馳的人群,繼續說:
“可現在事情迎來了轉機:既然終於能夠覲見塞納托斯…那我就還有機會為那注定的預言,寫下另一種詮釋。”
“我沒有理由不傾儘全力。”
“為了大家,也為了自己……”
“你打算完成神諭?”顏歡好奇的望著遐蝶。
神諭最後隻會剩下一人,很顯然那個人該會是白厄。
除白厄以外的半神,或許都要想個法子自己退場……
但這種退場,似乎並不算死亡。
畢竟下一場輪回,大家還能再體麵一把。
就比如這個什麼冥界,就很有說法……
“緹寧都這樣了,靈魂還能被保留在冥界,就像是備份一樣。”
倒不如說,這些黃金裔和顏歡的狀態十分相似。
就算在翁法羅斯死亡,意識也會回歸到某個地方,等待下一次啟動,隻要根源不滅。
“我也不明白,或許我還得好好想想……”遐蝶輕輕一笑。
“不說這些了,其實我給大家準備了禮物,閣下想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