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民間輿論和武林風評都在抨擊季晨,此刻的他,估計已經如坐針氈了。”
“嗯!”孫正清點頭,表示知道了。
王文明接著道“要不要再請幾個秉筆書生,書寫幾篇言辭犀利的抨擊文章,到處宣揚,這樣一來,就可以徹底把季晨打入深淵,讓他無法翻身,到時候即便是錦衣衛也無法保他。”
“可行!”孫正清再次點頭。
“下屬這就去辦!”
王文明起身,抱拳告辭。
孫正清端起茶盞燈,喝了一口。
所有一切都在按照他預定的走向進行。
婁知縣被滅九族,按理說他因該也逃不了砍頭的下場。
當年婁知縣插手私鹽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會出事,食鹽,銀錢,這是朝廷的兩大禁忌,觸之必死。
他有先見之明,提前做了後手,這才逃過一劫,成了被滅九族的唯一的漏網之魚。
但他非常清楚,一旦他的身份被人發現,就是他的死期,朝廷是不會輕放過他這種漏網之魚的。
所以他才迫切的渴望權利,他不喜生死被彆人掌握的感覺。
他不知道婁知縣留的後手裡麵有沒有提到過他,所以他一定要找到那份名單,或者是名冊,一方麵是他有野心,不甘於現狀,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自保。
所以他先要把季晨逼上絕路,到時候自己再出麵給他一絲救命稻草,這樣才能逼他交出名單。
……
夜,寂如水,
季晨盤膝,坐在床上,橫刀放在雙腿之上。
雙眸之中,有淡淡的刀芒閃爍,朦朦朧朧。
他在修煉七殺刀法,剛好修到第二式。
這門帝級刀法的修煉難度超乎他的想象。
之前楊青臣給他的刀法,他幾天時間就把三式刀法修煉成功了。
此番重修,半個月時間竟然才修成第一式,第二式也才剛剛開始修煉。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修煉速度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會嚇死一大片。
僅僅半個月時間就修成了一式帝級刀法,這是什麼概念。
一般人在他這個境界,一年能修成一式,都已經能稱天才了。
這門帝級刀法也是季晨所有武功中威力最大的,可以作為壓箱的底牌。
唯一的遺憾的就是,這不是係統功法,不能利用殺伐值來修煉,隻能靠自己打磨。
慕然間,他眼中的朦朧刀芒之中有一柄刀影沉浮,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漣漪以他為中心輻散出去。
他腿上的橫刀輕輕的顫抖著。
廂房之中,同樣在修煉的邱莫言忽然睜開眼睛,看向季晨所在的房間。
“刀意!”
邱莫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色,不到二十的年紀就練出了刀意,這份武學天分實屬罕見。
同時她心中也有些疑惑,季晨不是佛門中人麼?
不是用棍的麼?
什麼時候開始練刀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躲著這院子裡,她深居簡出,哪怕是經常來院子裡打秋風的莫太妹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這也是東廠翻遍了七俠鎮也沒有找出她的原因,應為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躲在季晨家裡。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廂房門口。
廂房沒有點燈,門外的那道身影被月光倒映在窗戶上,帶著鬥笠,憑體型能看出是個男的。
“誰!”
邱莫言一手扶住劍柄,低聲說道。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
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邱莫言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道“相逢何必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