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搪瓷缸子裡泡著的小人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依著白板的直覺,這個小人兒吃了一定很補。
“白板,以後遇到這種小人兒,不準吃,抓來上交,獎勵你一頓小魚乾!”
趙天秀笑眯眯的擼著白板,他現在每天最幸福的事兒就是擼完了白板擼發財,擼完發財擼白板,擼夠了再教紅中兩句川普,簡直快樂似神仙。
白板都不知道趙天秀在說什麼,知道也懶得理他,批鏟屎官還敢發號施令?
拿小魚乾忽悠誰!
老子要吃貓薄荷!
什麼情況?趙天秀擼了一會兒白板聽到搪瓷缸子裡很歡騰,探頭一看
丁玲瓏竟然好像過節一樣!
鴛鴦戲水,載歌載舞,一個人玩的還挺嗨!
公牛勁兒這麼大的嗎?趙天秀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
不會喝出毛病來吧?
觀察了一會兒,見丁玲瓏越來越亢奮,趙天秀不知道說什麼好。
忽然聽得一聲雞叫,一看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半了。
處理了死耗子,端著搪瓷缸子,趙天秀告彆了白板。
關了超市的燈,回到後麵自己的臥室裡。
必須得睡了,明天超市還得開門兒呢。
雖說自己家開的小超市想不開門兒就不開門兒,但這種小超市紮根於社區,做得都是街坊鄰居的生意。
趙天秀也不能太任性了,昨天剛休息過……
把搪瓷缸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又蓋上了蓋子,趙天秀這才放心的睡了下去。
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麼……
趙天秀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
半晌,已經昏昏欲睡的趙天秀忽然肚子“咕嚕嚕”一響,頓時如同“垂死病中驚坐起”,呼的一下坐了起來
沃特法克!還沒釋放內存!
再次衝進了洗手間,這次趙天秀終於舒舒服服的清空了內存,一身的輕鬆。
要出去時趙天秀又想起了什麼,回身把馬桶蓋蓋住了,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
趙天秀是被舔醒的。
這是發財的習慣,隻不過隨著發財越來越老,往往睡醒的比趙天秀還晚……
就算它起得比趙天秀早,趙天秀也不是被舔醒的,而是被它的口臭熏醒的。
雖然在趙天秀的心裡,發財很重要,但是有一說一,確實有點兒辣眼睛……
奇怪,今天不辣了。
趙天秀仿佛回到了讀書的時候,那個時候發財總會早早的就把他給舔醒。
早上天還沒亮,發財陪著他上學,晚自習又是發財披星戴月的把他接回來。
發財一直都表現得很溫順。
你擼它,它也不急,你吼它,它也不惱,所以沒人怕它。
直到有一次放學趙天秀被校外小流氓攔住,發財一戰成名。
某種程度上,發財甚至是彌補了趙天秀爸爸職責上的缺失。
若是趙天秀爸爸,趙天秀被人打了,趙天秀爸爸隻會讓趙天秀從他自己身上找原因。
發財不會。
誰打趙天秀,發財就咬誰。
所以趙天秀對發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絕不僅僅是人和狗的關係。
趙天秀掙紮起來,背靠著床頭,習慣性的一把抱住狗頭。
天塌下來也先擼兩把再說。
擼第一把趙天秀就發現手感不對,今天發財的毛好順好滑!
明明昨天晚上發財的毛還粗糙如麻,一夜之間……
發財這是打了護發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