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兵聽到屬下的彙報,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當初這位李知縣來此地上任以後,他也同他見過幾次麵,覺得也不過如此,白白淨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過是富家少爺,學問做得好,考得頭名解元公,這才當上了縣令。
昨日,陳鵬路過此地,發現了這裡的鐵礦,就起了侵占之心。
如若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都尉,原也不敢這麼放肆。
可他背後乃是西洲府第一大家族陳家,而西洲府的況總兵又想把自己的三女兒嫁與他,這才使得他這個人向來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如今西洲府歸在了禹王的名下,禹王又忙著爭奪帝位,無暇管理他們這邊。
等以後塵埃落定,想必禹王定會派心腹掌管這裡的兵權。
但也不是隻有這一種可能,隻要西洲府的況總兵能審時度勢,想必禹王也還是會繼續用他。
畢竟他在這裡的勢力不說一手遮天,也算是根深蒂固。
陳鵬來之前見過他,也說過鐵礦這件事,他也隻能打馬虎眼。
畢竟古縣縣城裡麵的政務一向由縣令掌管,他也不好插手。
另一方麵,他也想要知道新來的這個縣令,麵對陳鵬這樣的人會做出何種反應。
現在反應是看到了!
囂張,真的是太囂張了!
他居然把陳鵬所有人扣了下來做苦力,難道他就不怕西洲府兵馬司的況總兵找他興師問罪嗎?
還是說他背後有什麼依仗,或者是接了什麼秘令,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這讓杜嶽一時間根本想不明白。
“大哥,這件事我們要如何處理?陳鵬在我們這裡出了事,而況總兵現在還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我們如果沒作為,到時候肯定要被上司記恨,而如果有作為,得罪了這位李縣令。就怕他背後的勢力也不一般呀。”
副司長姚奇是杜嶽一手提拔上來的,兩個人情同兄弟,有什麼話向來都是直說的。
“如果說這位李知縣是禹王派下來的,那你覺得況總兵跟他對上,誰的勝算更大?”
“我們可一定要站對隊伍,一步走錯,你我這辛辛苦苦熬來的官職,隻怕就要保不住了。”
姚奇想了想,一臉正色的說道。
“大哥,小弟愚見,況總兵雖然勢力很大,可是他這個人貪得無厭。禹王一向賢良,兵紀嚴明。況總兵入不了王爺的眼,他們一家子遲早是要被清算的。”
“不如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同這位李縣令對上誰占上風,如果禹王就是李縣令的後台,那就說明這況總兵一家在西洲府風光不了多久,我們此時再站隊也不遲。”
“好就按照二弟你說的辦。”
杜嶽覺得此話有理。
陳鵬本來是前往各縣城兵馬司視察的,現在莫名被留在了古縣這裡乾苦力,按說再有個十天半個月他也該回西洲府兵馬司報告此行的視察結果。
何況總兵左等右,等等了足足二十幾天也不見陳都尉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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