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沒有。”
馬老二家的差點尿了褲子,這縣令大人莫非有什麼神通,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大半夜的明明隻有她一個人…………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就讓你認的心服口服。孫小四家的,你去把你家那隻盛羊奶的碗給我拿過來。”
“好,民婦這就去拿。”
她擦了擦眼淚,跌跌撞撞拿過那隻碗。
“這隻碗可是你家的。”
“不,不是民婦家的。”孫小四家的搖了搖頭。
馬老二家的有些慌了,因為這碗是她家的。
“馬婆子,你仔細看這碗可是你家的,你家一共有多少隻碗,回去看看可否夠數。”
窮苦人家家裡的鍋碗都是有數的。
“是,是我家的,前幾天這碗被我不小心磕破了一個豁口,我記得清清楚楚。”
馬婆子隻看一眼就知道是她家的碗。
“你家這灶房每晚都上鎖吧,這孫小四家的是如何在不打開鎖的情況下偷拿了你家的碗,又擠了羊奶砸傷了羊,而你們一家毫無知覺的。”
“還有這牆邊的腳印,大家細看牆角那裡,孫小四家的腳上穿的是草鞋,而這腳印分明是布鞋。”
“石頭砸傷羊以後羊必定會慘叫,而你們一家人就沒想過出來看一下嗎?還是壓根就沒有聽見?”
馬婆子想了想。
“半夜民婦確實聽到羊叫了,本想起來去查看,是我家兒媳說沒事,她剛剛看過了,我這才又放心回去睡覺。”
她想起了半夜發生的這件事,現在想一想確實可疑。
“分明是你半夜砸傷你家母羊,又阻攔婆母查看,刁婦,你還有何解釋?!”
如今眾多證據擺在眼前,不容得馬老二家的多做狡辯。
她抬眼望著四周眾人,握緊拳頭,大聲喊道。
“是,是我擠了羊奶放在她家院子桌子上,是我傷了羊,可這些全都怪我家男人和我婆婆。都是他們逼我的!”
馬老二家的決定不忍了,要把憋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
“前陣子我聽到他二人偷偷商量,說我嫁進家裡這麼多年也不會生孩子,按道理早該休了我,可家裡的大活小活都是我乾,他們舍不得休了我。”
“就想著要跟隔壁孫小四家的商量一下。納她為妾進門,她年輕漂亮,關鍵是她頭胎生了兒子,肯定是個能生兒子的。讓她改進馬家門,還願意養活他們母子二人。”
“孫小四死了好幾年,她為了孩子肯定會答應。那我呢,我怎麼辦呢?如若是他進了我家門,年輕漂亮,還會生兒子。我家男人還不得厭棄了我?”
“我嫁進這個家這麼多年,勤勤懇懇每日乾活對婆婆也孝敬,馬老二他自從傷了身子也不能乾活,我天天事無巨細的伺候他們娘倆一家子,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賤人,毒婦,你不能生孩子還想讓我馬家斷子絕孫嗎?就算讓她進門也沒說休了你,你怎麼能心思如此惡毒!”
馬老二一直都站在那裡,從頭到尾沒多說過一句話,現在聽到他家媳婦兒的話,忍不住衝過來,狠狠踹了地上的女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