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沒殺羊,蘭嫂子,咱們鄰居這麼多年,你相信我。”
孫小四家的抱著孩子隻會哭,為啥沒人相信她呢。
“還說你沒偷,你沒偷,你今天一早給你兒子喝的羊奶是從哪裡來的?咱們這附近隻有我們家有,不是你偷的,那能是誰偷的白白把羊奶送給你嗎?”
“我告訴你,不賠錢的話咱們就報官,讓官爺把你抓進大牢,讓你去裡麵好好反省一下。”
“蘭嫂子,我,我沒銀子,我不能進去坐牢,我要坐牢了,我兒子可怎麼辦?他才一歲多,不能沒有娘照顧。”
“真的,你相信我,那羊奶不知道誰放在我家院子門口的,我也是看孩子餓極了,才端進屋給他喝的。”
“滿嘴瞎話,誰會把羊奶放在你家,那怎麼沒人放在我家,放在彆人家,就隻在你家放呢?”
馬老二家的一直咄咄逼人,不肯退讓半分,鐵了心要置孫小四家的於死地。
“兒媳婦,要不然算了吧,咱們家的羊也救回來了,小四媳婦帶孩子也不容易。”
馬婆子看了也是不忍心。
“娘,你說什麼呢,這麼大的事就這麼算了,以後還不得天天有人來咱們家偷羊奶,說不定羊都要給偷走。必須報官!”
餘歲歡走到李承瑾跟前壓低聲音道。
“相公,我怎麼感覺這個女人有些不尋常,她看人的眼神帶著怨恨惡毒,如若隻是傷了她家的羊,應該眼神是氣憤多一點才對,不應該有這種眼神。”
“她婆子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不追究,可她還是死抓著不放,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娘子好眼力。我也覺得這婦人有問題。一般這種鄰裡之間的關係應該都是很不錯的,這小婦人沒有男人在家,又守著一個一歲多得稚兒,性子又軟弱,斷斷不敢做出偷奶傷羊的事。”
“就算是做了,也不會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把奶拿給她兒子喝,必然會偷偷的,不然豈不是落人把柄。”
“我也覺得是這樣,正所謂做賊心虛,我要是偷了彆人東西肯定會藏起來,不叫人發現,過了風頭再拿出來,哪敢這樣堂堂正正的拿出來喝,還讓人逮個正著。”
“衙門的人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都回過頭去,隻見三個穿著衙差官服的人挎著刀朝著院子裡走來。
“剛才是誰報的官?”
問話這人名叫朱六,賊眉鼠眼,兩腮無肉。身上那套官服好似是偷來的一樣大。
“官爺,是我們家報的官,我家隔壁鄰居孫小四家的婆娘手腳不乾淨,不但半夜過來偷了我們家的羊奶,還用石頭砸傷了我家的羊。差點砸死了,大老爺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馬老二家的一馬當先擠上前,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孫小四家的一眼。
“大膽刁婦,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不但偷東西還敢下死手。把這婦人和這頭羊都給帶回去。”
一聽要把羊帶回去,馬老二家的慌了。
“官爺,為什麼要把我家羊也帶走呢?它現在受了傷,剛包好可經不起來回折騰,這要是死了,我們一家子還指望什麼過活。”
“這羊乃是證據當然要帶走,你們報了官,我們就必須依法辦理,怎麼你要阻撓官差辦案不成?!”
朱六說完,輕蔑的看了馬老二家的一眼,彎下腰就要去抱地上那隻母羊。
馬老二家的怎麼肯呢,於是趕緊上前爭奪。
“官爺,我們不報案了,都是鄰裡鄰居的一場誤會,我們自己解決就成,勞煩您辛苦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