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太對了。”
俞鴻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相反,李承瑾倒是挺淡定。
“俞大人倒是不如借著這嵩山書院的名頭多搞一些彆的書院,比如多弄幾個公辦學堂,不光可以學習認字,還可以學習技術,手藝。”
“第一種就是啟蒙書院,隻要孩子滿六歲就能上學啟蒙,可以分為兩種不同的上學製度,一種為專門考科舉的孩子製定,而另一種就隻為了識字算數,以後上完學可以當賬房,管事之類。”
“雖說科舉重要,可最後能考上的少之又少,識文斷字會算數,這種需求量也很大,專門開設一個這樣的書院想必也能吸引不少人。”
“其次還可以開設一個手藝學院,分為男學院,女學院兩種。”
“什麼?女學院,瑾之,這恐怕不好弄,富貴人家的小姐不會拋頭露麵,家中自有女夫子,窮人家的男孩子還沒機會上學識字,又怎麼會讓家中女孩子來。”
俞鴻申覺得李承瑾這個提議有點不現實,太異想天開,
“大人理解錯了,這種學院當然也會教認識一些簡單的字,最重要的還是學習技術,男人可以學習篾匠,製傘,製墨,釀酒等等手藝。”“女孩子們學習各種女紅,織布,養蠶,染布,刺繡,女醫,廚娘等等。有手藝就能掙銀子,會有人願意把家中女孩送來學習。”
“咱們鬆陽縣的蠶絲和平繡也頗為出名,如果能建立這樣的學院,讓那些女子都能統一學習,挑一些有天賦,出挑的把這些發揚光大,做的有聲有色。俞大人何愁沒有政績。”
“況且這樣才能突出大人與曆屆的縣令有所不同,一個縣城想要發展起來,需要各方麵都穩定發展,單單靠一樣不足成事。”
俞鴻申聽的連連點頭,真不愧是鬆山書院頂尖的學子,認知,眼界,思想就是不一般。
他一開始隻想著在地方上多做一些為老百姓的實事,反而沒注重到發展。
聽李承瑾這麼一說,他簡直是茅塞頓開。
如他所說,創辦這兩個學院,如果能成功的話,兩年之內就可以看出成績,那三年以後的政績評定,他何愁不能大放異彩。
二人在書房談了整整兩個多時辰,等到外麵天色漸黑,月亮掛的老高,俞鴻申這才戀戀不舍的讓人離開。
李承瑾駕著馬車回到食為天飯館,剛進門就聞到一股股香甜的氣息,後院的幾個烤爐都燃著火,兄弟幾個都在忙碌,看樣子又在製烤爐。
三叔你回來了,三嬸剛剛烤了好多月餅,樣子可漂亮了。
聽到三娃喊三叔餘歲還知道人事回來了,於是端著一個磁盤裡麵放著一塊切好的月餅,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俞大人把你叫去都說了些什麼,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快嘗嘗我剛烤好的月餅,可香了。
沒什麼,不過是閒談罷了。
李承瑾微微一笑,走上前捏了一小塊月餅。餅子還是溫熱的,香甜的,氣味非常濃鬱,放進嘴裡輕輕咬了一口,外皮酥脆,中間的餡兒更是軟綿。雖然很甜,吃起來一點都不膩。
“娘子做的月餅真好吃,我以前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月餅。雖然用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可娘子做出來的跟彆人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誇讚自家娘子,他從不吝嗇。
“那當然了,我這可是祖傳秘方。”
李承瑾莞爾一笑,這句話她是說順嘴了,張口就來。什麼都是祖傳,她家祖宗是真的忙。
餘歲歡才不去看男人神色,拿起月餅遞給三娃一塊,然後自己又捏起一塊,這熱的月餅吃起來彆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