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鎮聽完,隻覺胸口憋了一口悶氣,憋的心肝兒都是疼的!
這人真是人心險惡,惡毒至極啊!可憤怒過後不由的又發起愁來。
“哎,表弟啊!就算知道了是尤大官人搞的鬼,可我們以後這客棧生意也不好做了。那尤大官人是附近有名的無賴,和縣裡的縣丞又是姻親。”
“他既然看上了我這客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不成,說不定還有下一次,到時候恐怕禍及妻兒老小,我們做生意可惹不起這種潑皮無賴。
羅金氏也是一臉擔憂之色。
“表弟,你表哥說的對,我們就算識破了尤大官人這次的計謀,這以後還會有各種的陰謀詭計,防不勝防。”
“經這次他們一鬨這客棧的生意以後怕是都要受影響,不如把這價格抬高些賣給他得了,我們帶著佳兒和軒兒回東州府老家,買些田地,安安穩穩過日子。”
對於這種潑皮無賴,他們真是惹不起。以後肯定會攪和的他們生意做不成,何苦跟他們置氣呢?
餘歲歡也理解他們的想法,可這也太好欺負了些,如果惡人都如此搶占彆人的營生,豈不是沒好人的活路了?
“表哥,表嫂你們這是糊塗呀,就算是賣,也不能賣給這種小人,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想想都覺得憋屈。”
羅鎮又何嘗不知,他隻求家人平安。
“表弟,我們能怎麼辦?現在賣給彆人先不說有沒有人買,那尤大官人知道了一定會搗亂。我們不與這小人計較,隻想安安穩穩的回老家去。”
羅金氏也害怕惹惱了這種小人,萬一他心生怨恨。對他們一家四口痛下殺手,那可真是劃不來。
不如就賣給他,不過是賠些銀子罷了,都是身外之物,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表哥,表嫂,不知道你們這客棧全部盤下來能值多少銀子?”
餘歲歡心想,好過彆人,還不如好過她。
“這客棧前陣子剛翻新過,樓上五間天字號上房,五間中等客房,樓下八間下等房,這後麵的大院子你們也看到了,中間這一口大水井當時花了二十多兩銀子才打下的,還有四間大通鋪,兩個雜物間。”
“這邊還有一個大廚房,再後麵還有一個五間房子的小院子,是平時我們一家子住的地方。這客棧一年的租金是三十兩銀子。”
“這麼大的地方真的是不貴,這也是韓夫子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才租給我的,換做平時,這麼大的院子,而且還是在縣城,一年的租金少說也要四五十兩銀子才可以。”
“這個客棧我是三年一交租金,過年的時候才交過,還有兩年多的房租,單單是這些房租少說七十多兩銀子。再加上客棧裡麵的那些投資,各種床家具什麼的,當時一共也花了一百多兩銀子。”
“算起來如果轉租的話也二百多兩,可那尤大官人隻想出一百兩,我當時就回絕了,這要賠將近一半還多,最少二百兩我還要賠一些呢。”
其實如果按照正常盤店,就這麼好的生意,要三百兩也有人接手的。
“表哥,我有個提議,你不如把這客棧盤給我吧,我願意出二百兩銀子,而且我還能保證把軒兒的病給治好。你們拿了銀子,立馬就可以啟程回老家。”
“這樣也不用再擔驚受怕那個姓尤的害你們,反正這兩天賀婆子也不會來,等他發現的時候,你們早早就已經到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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