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黃毛以後願意跟著您,您讓俺朝東,俺不去西,您讓俺攆狗,俺不攆雞,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黃毛,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誰還能嫌棄跟班多。
黃毛低下頭歡快的啄著餘歲歡手裡的小麥。
沒想他黃毛也有出鳥頭地的一天,直接被少主看上,以後也是陪皇伴駕的存在了,哈哈哈哈!
“這鳥你也能聽懂他們說話嗎?”
李承瑾坐在驢車上,看著餘歲歡在那裡逗弄著那隻褐黃色毛的鳥兒。
“嗯,我多多少少懂一點鳥語吧。”
直接攤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她最大的秘密他都知道,兩個人現在是一體的。
有了黃毛鳥的存在,兩個人又搬空了縣衙的庫房以及另一個糧站。
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奶,我三叔和三嬸回來了。”
大寶帶著二寶在門口玩泥巴,聽到噠噠噠的蹄子聲音,抬頭一看,那不是自家驢車,駕車的還是他三叔。
“老三,你們兩個可是回來了,就去鎮上送一趟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我還說讓你大哥借了你二叔家的驢車找你們去。”
李周氏把放在廚房溫著的飯菜端到二人麵前。
“我們送完貨又去了一趟糧站,今年的糧稅翻了一倍,大家都是苦不堪言,聽說梁王要打仗了。提高稅收不過是開始。後麵還要征兵抓壯丁,家中隻要是有適齡男人的,全部都要上戰場去。”
聽到李承瑾的話,一家人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壞消息。
“那可怎麼辦呀,這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沒法過了?!”
李周氏急的一拍大腿,這要是把她三個兒子都拉去戰場,她還有什麼活頭呀?
“要我說趁著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不如把宅子和田地賣了,換成銀子我們到東洲去。聽說那裡比較太平,日子過得也富裕,各種稅收特彆低。”
“爹娘你們要趕緊做決定,要走的話趕快,不過三五日應當就輪到我們村交糧稅了。”
李承瑾覺得該走必須走,拖下去日子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李老大默默拿出了掛在腰間的煙袋鍋子,對於最近要加倍交糧稅,征兵什麼的,村子裡也是有人在討論,弄的人心惶惶。
“這麼嚴重,真的隻能賣了田地祖宅到彆的地方嗎?”
陶桂花也自覺地降低了聲音,人們刻在骨子裡的認知就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活,從來沒有想著拖家帶口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發展。
“老三說的對,我們儘快收拾收拾東西往東洲去,雖說我也舍不得這祖宅,可是真要到了餓死人還要讓兒子們上戰場的地步,那時候就晚了,我現在去一趟你二叔家。”
李老大站起身,一邊抽著煙袋鍋子一邊出了門。
二人麻利的吃完飯,看著一大家子都情緒失落的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咱們去東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在豫州這裡被人陷害,考不了功名,到了東洲以後辦上新戶籍,還可以繼續讀書,到時候僥幸能考上個秀才,舉人,咱們家也能不用交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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