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族長。馬招娣,李虎妞誣陷小女與表哥沈文治有染,壞我名聲,汙我清白,其心可誅。
我方青歌在此發誓,我與表哥清清白白絕無苟且之事。若有一句謊言,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擲地有聲的話落下,方青歌搖搖欲墜仿佛體力已經不支,但她還是咬緊牙關站立一邊硬撐著。
古人信奉神靈,發誓是最好的自證方式。
於大娘推開了沈文治的攙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纖弱無力了的方青歌,悲憤道
“老族長,裡正你們看看,都看看呐!這是要把俺家裡給逼出人命來了呀!”
目睹了全過程的圍觀村民更是滿臉的憤恨不平。
“造謠生事殺人誅心,上門鬨事還理直氣壯,你們這是有多惡毒啊!裡正叔俺們敬重你,但你也要管好屋裡人呢!”
“裡正,你媳婦和閨女是啥德行,您能不清楚?這兩人不光來治哥兒家鬨事,俺們哪一家不是被她罵過街,占過便宜的?說實話俺們早就忍不下去了。”
眾人的指責讓李雙河更是麵紅耳赤到無地自容了。
就在這時,推著兩個孩子去鄰村買紅糖回來的翠柳也擠了進來,跑到婆婆跟前,關心道
“娘,您沒事吧?”
看著娘輕輕搖了搖頭,她轉身氣憤的對著李虎妞大聲斥責道
“你咋又來了?原先來一次家裡的東西就少一些,包括俺私藏起來的家用銀子都被你偷光光。每次婆婆都讓俺莫聲張,忍下去了。
害怕你小偷小摸的名聲傳出去不好。今日你都欺負的俺們過不下去了,憑啥俺還要為你遮掩。”
“嘩…”
村民們又是炸了鍋似的議論起來。
“啥?俺還以為這李虎妞隻是小偷小摸點,原來她還敢偷人家的銀子?這是要蹲大獄的呀!”
本來從書院回來的沈文治高高興興的到家了。
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到家的第一時間就目睹到了家人被欺負,被辱罵。
看著娘和嫂子那張無比憤怒的臉,青年俊俏的臉色已是氣得鐵青,看到娘的眼淚更是心如刀絞。
再看一眼滾刀肉一般還氣鼓鼓大不服的未婚妻,他死死攥緊了拳頭,
不敢想象平日裡自己和爹不在家時,還不知娘受了多少的委屈?!
想到平日裡娘不說,但是對李虎妞失望透頂的那種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又想到剛才方青歌的暗示,心裡已經明白了她如此鬨大,不依不饒的本意。
連剛來的方青歌都看明白了的事為什麼自己就能視若無睹呢?
這一刻,沈文治真的恨死自己了。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他。
沈文治抖了抖書生袍,上前幾步走到老族長麵前躬身行禮道
“求老族長做主。今日之事絕非偶然。沒想到晚輩今日一回家俺娘和表妹會遭受到如此欺辱。
平日裡晚輩和父親,大哥都不在家,更是難以想象家裡人的處境。
何況俺和表妹清清白白,如今竟然被潑上了臟水。表妹更是差一點被撞倒一屍兩命。
她們究竟意欲何為?是想逼死俺表妹,毀掉俺的前程嗎?!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不出晚輩無顏麵對父母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