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醫恨不得要遁形了。
他到底都聽到了什麼?如芒在背的他都要哭了,好想問一聲太子殿下,此時此刻自己還該不該繼續待在車廂裡啊?
太子?主子?您趕緊的給個指示或者信號也行啊!
王禦醫抓耳撓腮額頭都快要急出冷汗來了。
這時,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方青歌又閉上了迷離的雙眼,
突然“啊?我…”的一聲驚呼,她感覺身下“嘩”的像是漏尿了,麵紅耳赤到無地自容。
我…我我的使勁閉上眼睛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而不明所以的太子殿下卻是急得從身後一把把王禦醫揪了過來。
“快給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王禦醫看了一眼,心道,主子啊,人家孕婦是要生產了呀!一會兒還有更大的陣痛開始呢!
急忙輕聲道
“主子,這位夫人生產,您還是回避為好。等下俺,俺去準備些湯藥。”
王禦醫一時都不知道在太子麵前該自稱自己是啥了。
太子聞言臉又一次的紅透。王禦醫偷偷看了一眼太子難得一見的窘態,壓下了心裡頭冒出來的太多疑惑。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大肚子的孕婦。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臉上雖有青紫麵容卻是堪稱絕色的小孕婦,暗暗歎了一聲,心裡對她有的是更多的擔憂。
雙胎。早產。重傷昏迷不醒。身體寒涼入侵。
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會讓產婦驚嚇到暈厥。
王禦醫的心裡已經預測到了這位夫人定會是生產凶險,命懸一線,隨時有可能會喪命了。
他雖然是禦醫,但對婦科特彆是女人生孩子這一塊卻是不太精通。
再看到太子殿下對這位夫人的緊張,更是不敢言明實情了。
於是王禦醫選擇了閉嘴。心裡隻能是祈禱孕婦母子平安了。
太子頓了頓出聲道,
“嗯,你快去吧!”
“喏。”
退下時,王禦醫又輕聲對著方青歌安慰道,
“夫人,您現在要生孩子了。不要慌張,淺呼吸靜等自然分娩即可。還有您若有力氣最好是把濕透了的衣衫褪去。”
王禦醫說完又對著太子拱了拱手,
“主子,俺不便在此,先行告退。”意思就是告知殿下在這裡您也幫不上忙,趕快都出去吧!
太子聞言聽懂了,先擺了擺手讓王禦醫走了。
他本欲出去,可看著痛極了的小女人,想到王禦醫剛才的話也是好心提醒道
“你的衣衫都濕透了,要趕緊換下來才好。”
這一刻的方青歌感覺腦子裡嗡嗡作響,頭很疼很痛仿佛要炸裂開來。
根本沒有聽見太子和王禦醫的對話。身體的痛意刺激著大腦神經,無意識中她隻能蜷縮了身體。冷汗不停地從全身的每一個毛孔裡冒出來。
渾身又濕又涼又難受,虛弱無力無法讓她做成任何事。
恰在這時,馬車下的福公公在聽了王禦醫簡單明了的解釋後,他急得搓著雙手連著輕喚了幾聲,
“主子,這位夫人生產,您還是請下車回避為好。”
“主子?…”
“嗯。”
聽到車下福公公焦急的呼喚,太子還是應了一聲,準備著起身離開。
卻不想方青歌的一隻手突然的就抓了上來,衣擺被拽住。
又是一陣痛楚襲來,讓她還是忍不住的失聲痛呼了出來,
“冷,好冷,疼…。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