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空間養的崽碰見太子喊爹了!
聽到梁和安的問話,沈文治像個學生一樣恭恭敬敬地回答,
“不瞞公子,沈某得知真相後,也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探花郎的姓名和籍貫,與我一般無二。我心中更是確定了被冒名頂替一事。”
說到這裡,他一時情緒激動,攥緊的雙拳微微顫抖起來。
“我氣憤不過,就去縣衙,去府衙擊鳴冤鼓,還走出北境告過幾次狀,可惜山高皇帝遠,根本無處申冤。
有幾次差點被抓進大牢,幸虧我有一個舉人身份。
回家的途中還有幾次被不明身份的一夥人暴揍警告。
在最後一次差點喪命時幸被境北王路過救下。
所做的一切抗爭都不了了之後。
沈某對官場的黑暗心灰意冷,失望至極。
加上對境北王的感激,就入了王爺的麾下當了一名小小的謀士。”
沈文治說完神情悲憤,低下頭不想再回憶的說下去了!
於大娘卻是偷偷抹起了眼淚。
那段時間,兒子稱在學院讀書不回家,原來是被打的嚴重,怕自己擔心啊!
還說什麼差點送了命?!於大娘心痛難耐,使勁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屋裡一時安靜無聲。
片刻後,
沈文治抬頭看了一眼方青歌,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青歌當初你去了哪裡?為何要不辭而彆。
偷偷來報平安的人是不是公子派來的?後來你們一直沒有音訊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大娘也是看向了方青歌。
方青歌不想把自己挺著大肚子差點被活埋,九死一生的事說出來。
就轉移話題,想說出太子的身份。
她看著梁和安的眼神裡帶著詢問,彼此了解的梁和安對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方青歌知道這是安大哥已經對沈文治兩人信任,於是說道,
“娘,朝中廢太子流放北境的消息,我想你們也許有耳聞了吧?!”
方青歌知道這樣的大新聞,各地信差的速度堪比飛鳥。
而方青歌卻是低估了於大娘的激動。
“什麼?太子!”
於大娘猛的站了起來,眼睛看在太子的臉上瞪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睛。
她是老了,但是腦子還沒有糊塗。
她一把抓住了要攙扶她的方青歌焦急道,
“青歌,原來公子是太子的人呢?!唉!你們這是也跟著受了牽連?”
“額?”
方青歌沒有想到於大娘想歪了。還不等回答,
於大娘就對著梁和安語氣裡帶著焦急的問道,
“公子,難道你是在戰場上遇到了太子殿下,然後就追隨了他?
那你快說說,太子到達我們北境了嗎?如今他住在哪裡?過得還好嗎?
不瞞你說,大娘這一輩子就崇拜太子殿下,說他是叛國賊,呸!那幫人真是一個個的瞎了狗眼啊!
唉!氣歸氣,可惜我們老百姓命賤,什麼也替他做不了!
大娘聽說後,心裡一直擔憂著,就怕他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梁和安被於大娘的一番話弄得有些懵。不過很快明白過來後,心裡的感動讓他的麵色緩和了不少。
而一旁的沈文治卻是被方青歌突兀的話給震驚到了,聰明如斯,他抬眼看著眼前氣度不凡的太子。
猛地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衣袍,恭恭敬敬地對著梁和安就“噗通”一下子行了跪拜大禮。
“學生拜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