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這位王妃是個這麼好性子的人,便算王妃真的與人私會,她也不該與戰王說的。
於是,楚瑩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道:“王妃,有一事,奴家不知當不當說。”
沈青嵐挑眉,好奇的道:“直言便是。”
楚瑩月聞言,這才深吸一口氣,像是用了所有的勇氣一般,才開口道:
“奴家那日看到過王妃與顧太醫似乎很是相熟的樣子,不過戰王馬上就要回來了,王妃您還是小心些,彆再與顧太醫見麵,否則怕是招來禍端。”
沈青嵐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楚瑩月,有些還不太明白,她和顧長卿相熟,與霍戰霆有什麼關係?
楚瑩月見沈青嵐一臉迷茫,有些著急的跺了跺腳,道:
“這顧太醫雖是生得清風霽月,可到底是文人,比不得武將,王妃您,您還年輕,可能不懂這些有多重要……”
“總而言之,您可一定要好生斟酌,即便是要選,也等戰王回來了,您對比一下,再說?”
說完這話,那楚瑩月連忙又施了一禮,紅著臉轉身快步的離去。
看著楚瑩月的背影,沈青嵐清冷的臉好似龜裂了一般。
她看向了一旁同樣呆滯在原地的書文和書玉,好半晌才開口道:
“她剛剛,在說什麼?”
書文繃著臉,手中的劍都險些掉下去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歪著頭道:
“好像是誤會小姐您想……紅杏出牆?又想勸您選擇戰王,唔,武將可不比文官,有的是力氣吧?”
書玉聽到這兒,臉都已經紅透了,跺著腳忍不住的大罵道:
“大小姐!您說您給她銀子乾啥啊?她她這人,這般胡咧咧!也,也太,太不知羞了吧?”
沈青嵐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第一次感受到,女子這大膽起來,是真的什麼都敢說啊?
輕咳了一聲,沈青嵐拍了拍還在炸毛的書玉,安撫道:
“好了,彆氣了,既然答應了讓她入王府,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倒也沒有必要上臉,況且……她這也算好心了。”
隻是這好心的地方有點用過頭了些……
春日宴對於貴族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皇帝會選擇在春日宴前一天就沐浴焚香,在春日宴當天祭祖謝天,以求來年風調雨順。
屆時,也會宴請五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入宮,共同祈福。
而往年,靖安侯府因靖安侯身無差事,自然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今年,倒是因著靖安侯的了那差事,正好就卡在了這個五品官的宴請名單上。
靖安侯雖還未回來,可靖安侯府卻也已得了恩典。
而第一次入宮赴宴,靖安侯夫人趙春蘭可緊張的不行,提前一天給了沈青嵐一個口信,讓她回侯府,一起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書玉一聽,忍不住就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道:
“侯夫人倒是打得好算盤呢,從前大小姐在府裡的時候,可沒看她對咱大小姐多上心,這會兒倒是一副慈母的模樣了?”
“還相互照應呢?她那哪是想要相互照應?分明就是想要借著咱家‘王妃’的光?長她的臉呢!大小姐,咱偏不去!氣死她!”
沈青嵐正斜倚靠在貴妃榻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拈起了一旁用天青色瓷盤盛放著的大櫻桃,順手就塞進了蹲在身邊憤憤不平在告狀的書玉的口中。
書玉含著大櫻桃,瞪大雙眼,看著沈青嵐,發出了“唔唔唔”的抗拒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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