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比昨兒個錢多多來時搬的東西還要豐厚!
沈青嵐和陸淮竹看著那幾大箱的金銀首飾,珠寶字畫,都忍不住的歎為觀止。
錢夫人更是一臉熱情又討好的看向了陸淮竹,鄭重的道:
“陸先生!我們家多多平日裡是調皮了一些,但他本性不壞,我知你有大才,教導我家多多這孩子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些,不過……”
“我不盼著我家多多能否考上功名,隻希望他能讀書明理即可!實在是,勞煩陸先生了!”
錢夫人一臉認真的說到這兒,就衝著陸淮竹深深的施了一禮。
錢多多昨夜回去時,也已聽錢夫人將陸淮竹的來曆說明,此時也是心懷崇敬,跟著錢夫人一起連忙深深的鞠了一躬。
陸淮竹手裡拿著折扇,直接伸出,抵住了錢夫人的手,沒讓她拜下來。
“行了,你既識得我,也該記得我與你長兄的關係,便是念著你長兄,這孩子我也便收下了。”
錢夫人聽到陸淮竹提起了她的兄長,頓時眼眶一紅,聲音哽咽道:
“原來陸先生還記得我長兄,當年,我便是跟著我長兄見過陸先生一麵,便記下了陸先生……”
“你兄長乃英雄,我怎會不記得,從前你長兄最是疼你,便是你兄長沒了,也不會願意看你委屈,既是將門之女,哪需受那些委屈?”
顯然,陸淮竹也已經從霍君鈺和霍君琰的口中看,知道了錢夫人如今在尚書府的處境,才會有此一說。
這又何嘗不是因念著故人而提點錢夫人?
錢夫人既是驃騎大將軍的嫡女,依著那一門七將的榮耀,都不必受任何人的欺辱。
那錢尚書即便是身居高位,但與那將軍府對比,卻也是比不得的。
若是錢夫人真吃了虧,將軍府還能不管她?
便是去到了那景仁帝的跟前,將軍府也能為她做主的,實在無需委屈了自己。
錢夫人聞言,抬眸看向了陸淮竹,眼裡淚光閃動著,險些要落淚。
陸淮竹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看向了沈青嵐道:
“你自己的客人你自己帶走,彆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晦氣。”
沈青嵐聞言,掩嘴一笑,自家這位表兄,嘴硬心軟得很。
“姐姐,我送你。”
錢夫人有些尷尬了一瞬,聽到沈青嵐的話,連忙點了點頭,跟著沈青嵐離開了明學堂。
沈青嵐本是想要留著錢夫人在府中,不過錢夫人卻是婉拒了她,道:
“如今怕是不得空了,上回你與我說的,我已派人去查過,那孩子確不是早產兒!而且早已死了有一兩天了!”
沈青嵐聽得這話,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當時她一看那屍體就覺得不對勁,隻是那是尚書府家事,她不好直接說出。
如今既然是由錢夫人自己查出來的,便也就與她無關了,思及此,沈青嵐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那姐姐準備如何?”
“既然那孩子都是假的,便是證明了那柳姨娘不曾有孕過,我即便是把那屍體帶到錢弘文的跟前,怕他也不會信我。”
且,按著那柳姨娘的做派,哭一哭,說不定還要反扣她一個調換屍體,侮辱她那可憐的,已死的孩兒。
錢夫人雖是直爽,卻也不傻。
從前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自然不會去算計什麼。
可是如今,她已是被錢弘文給傷了心,哪還能再百分百的信任他會無條件的相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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