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命的回首快速的揮舞著雙臂,掙紮著拍開了書文的手後,轉身怒道:
“你拉我乾什麼啊?你沒看見大公子哭啦?咱不得伺候著,遞個手帕啥的啊?”
書文聞言,呲笑了一聲,將劍又給抱在了懷裡,斜睨了書玉一眼道:
“你不怕死就去伺候著吧。”
“啊?”
不是,這和死不死的有啥關係嘛?
書文看書玉一臉莫名,嫌棄的收回目光,靠在了外頭的柱子上,閉上眼,道:
“大公子那性子,不擅將心思展露於人前,剛剛因為咱家小姐的關心,沒忍住露出了心裡柔軟的一麵,這才哭了出來,可是……”
“可是什麼?”
書文睜開眼,側頭看向了書玉,嘴角微微勾了勾道:
“你知道這種人最擅長什麼嗎?”
“擅長什麼?”
“記仇啊,傻丫頭。”
書文說完,又收回了腦袋,抬眸看著天上的月亮。
她可太了解霍君琰這類型的人了。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他。
也永遠不會知道,他可以因為一件什麼事情,記你一輩子。
更加不會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因為響起了這件事,而決定要把你給鏟除。
但是很顯然,像霍君琰剛剛那樣無助哭泣的樣子,肯定不會願意被她們這些丫鬟給看見的……
若是被霍君琰知道自己丟臉的一幕被人看到,誰知道那性子的人會不會一直記著。
等到時機成熟,亦或是等他長大,反手就要了你命呢?
書玉聽著書文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頓時就覺得書文好像是真救了自己一命啊!
但很快,書玉又像是反應過來,頓時著急的道:
“啊?那那他會不會對咱家小姐……”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以咱家小姐的能耐,喜歡她的人可比討厭她的人更多。”
書文的這句話倒是讓書玉很是認同。
他們家小姐是那樣的完美,那樣好的人,隻有那些眼瞎的人才不喜歡呢!
看著書玉鎮定了下來,書文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的開口問道:
“書玉,你知不知道,小姐的母親當年去世時,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呢?”
書文是比書玉晚了好幾年才入府的,所以並沒有見過沈青嵐的母親,崔氏。
隻是每次聽聞大家說起崔氏時,都會露出緬懷和讚揚之色。
書玉聞言,很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什麼異常?沒有什麼異常啊。”
說到這兒,書玉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又道:
“那一定要說異常的話,就是當年夫人去世時,院子飛來了許多流螢呢!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流螢了!美的好似畫一般。”
“想來那些流螢也通人性,想來送送夫人吧?”
說到這兒,書玉有些狐疑的看向了書文問道: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看你這腦子記性不好,考考你罷了。”
書文伸手將書玉的臉頰捏了一下,調笑著。
書玉氣急,就朝著書文撲去,書文卻是直接一躍上了屋頂,然後就直接在屋頂躺下,閉目養神,一副不把書玉放在眼裡的架勢。
“會武功了不起啊?哼!我才不與你計較!”
書玉哼了哼,衝著閉眼的書文做了個鬼臉,這才氣呼呼的坐到了院子裡的石桌椅上,雙手托腮,看向了花廳的方向。
書文閉著的眼睛卻在這個時候睜了開來,望著天上的圓月,眉頭緊鎖。
想到了夫人的死,想到了這次回清河崔氏去取夫人遺物時,無意間得到的東西,書文不由得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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