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想到,這珍饈樓竟然騙他把野山參給了他們,如今卻不認賬!
若是不能換銀錢,那小妹還有什麼活路?他就算是死,又怎麼能去見陰曹地府見爹娘?
少年的話顯然是惹怒了那個梁掌櫃,梁掌櫃的氣的身上的肥肉都抖了抖,這才怒道:
“好好好,你這刁民巧舌如簧,竟敢說我們戰王的不是?如此不知死活!給我打!狠狠打!打死這刁民!”
“是!掌櫃的!”
當即,梁掌櫃身後的夥計們齊齊應聲,一起上前就要朝著那少年動手。
“書文。”
一道清冷而威嚴的聲音響起,下一瞬,一道碧色身影應聲而動。
那些夥計的手都還沒來得及碰到那名少年,就已經被擊翻在地!
隻見書文身形矯健,手中的劍都未出鞘,隻是用劍鞘就已經將人給打得落花流水。
“啊!”
“疼!”
眨眼間,那十幾名夥計已經躺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原地打滾叫疼。
“鏘”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刃已經抵在了見勢不妙,打算溜了的梁掌櫃的脖子上。
梁掌櫃雙手高舉過頭頂,臉色都蒼白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倒是不知,你這小小的掌櫃怎麼就敢代表戰王府,代表戰王的?”
那梁掌櫃聽到聲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那名身著一襲藕荷色的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樣貌絕美的女子。
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貴不可言的氣息,一看便知來曆不凡。
沈青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梁掌櫃,臉色不善。
梁掌櫃沒來由的就被這等氣勢壓得心跳如鼓,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佯裝鎮定的道:
“我們珍饈樓,本就是戰王府產業,我,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都勸你們彆管閒事!否則,惹怒了戰王,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沈青嵐聞言,輕笑了一聲,眼裡殺意必現!
沈青嵐知道,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仗著的便是戰王府的勢!
可越是如此,沈青嵐就越是憤怒,當即便字句鏗鏘的怒道:
“後果?什麼後果?是你們利用戰王的威名,欺壓良民的後果?”
“還是你們因自己一己私欲,而敗壞戰王名聲的後果?”
“口口聲聲你們的後台是戰王,可你們豈知,戰王的後台,正是這些你們看不起的百姓?”
“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王之名,豈是是戰王一人之名?那是千千萬萬為大雍朝拋頭顱,灑熱血,用他們的性命,和血肉忠骨堆砌出來的名號!”
所以,百姓們敬重的,豈是一個霍戰霆?
百姓敬重的,是由霍戰霆代表著的,那些用血肉忠骨換來大雍朝和平的將士!
而這,絕不該是被這等刁奴反過來欺淩百姓的大旗!
沈青嵐自認自己雖是一介女流,卻也知,無論前世今生,若不是霍戰霆以及那些將士們用生命捍衛和平,她又豈能過的這般安穩?
後宅之間的爭鬥,在民族大義跟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所以,此時看到梁掌櫃竟然敢借此,敗壞霍戰霆用性命換來的名聲,沈青嵐豈能不怒?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霍戰霆功高蓋世,若這些風言風語被傳入皇帝耳中,長此以往,對他豈能有好?
沈青嵐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戲的百姓。
本來眾人對於這珍饈樓的做法都感到憤恨不已。
平日裡,這珍饈樓也沒少居高臨下,看不起他們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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