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看到靖安侯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笑問道:“父親是有什麼心事?”
靖安侯聞言,抬眸看向沈青嵐,苦笑一聲後,這才道:
“這……父親不想讓青嵐為難……”
“父親說的什麼話?我們父女二人,哪能那般外道?父親有難儘管與青嵐直言。”
沈青嵐一臉真誠的望著靖安侯,頓時靖安侯心中熨帖了幾分,這才開口歎息了一聲解釋了起來。
如今那兵部侍郎雖是正好告老還鄉,但兵部侍郎的位置卻是多方都已盯上了的。
靖安侯的功雖足夠,可在兵部時日尚短,與兵部中的人也並不特彆相熟。
原本靖安侯打算是用錢財疏通,與兵部各位大人多多交好,也好讓他們能幫著自己一把。
但如今,趙氏父子被抓,趙春蘭已死,趙氏滿門被抄,他的金山自然也就沒了,想要從錢財上使勁,自是困難。
說到這兒,靖安侯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沈青嵐,思索了一下略帶討好的道:
“青嵐,為父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你看,你能否與戰王提及一二?有戰王推舉,為父的贏麵也能更大一些……”
沈青嵐聽到這兒,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了邊上的桃花釀,輕輕的抿了一口後,抬眸笑望著靖安侯道:
“父親,此事怕是不能讓戰王出麵。”
沈青嵐一句後,頓時讓靖安侯冷了臉。
他有些不滿的看了沈青嵐一眼,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深吸一口氣,這才問道:
“為何?難道你嫁了人,便是一點也不向著自家了嗎?你知道為父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如今就差這臨門一腳的機會!你也不能幫幫為父嗎?”
沈青嵐看著靖安侯發怒的樣子,麵色平靜,隻是起身衝著靖安侯施了一禮,恭敬的道:
“父親息怒,青嵐不是這個意思,剛剛青嵐便說過,父親若能平步青雲,對青嵐自是倚仗。”
聽得沈青嵐的話,靖安侯麵色緩和了幾分,遲疑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沈青嵐坐了回來,替靖安侯斟了一杯酒後,思索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解釋了起來:
“父親難道忘了?任人唯親乃陛下大忌?”
一句話,頓時讓靖安侯冷汗直流。
可不是嗎?
他如今與戰王好歹也是那姻親的關係,若是這個時候,戰王推舉自己,即便景仁帝準予,可心中定是要對他不滿。
往後若是行差踏錯,必要被景仁帝問責。
到時,彆說是想要讓侯府重回榮耀,便是滿門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全了!
靖安侯冷汗連連,連忙衝著沈青嵐一臉後怕道:
“青嵐說的不錯!還好你提醒了為父!可若如此,那為父……”
沈青嵐笑了一聲,安撫的看了靖安侯一眼,壓低了聲音道:
“父親其實完全不必計較眼前得失,既要圖謀,為何不大膽一些?”
靖安侯若有所覺,心中一頓,小心問道:“你,這是何意?”
沈青嵐坐直了身子,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慢條斯理的道:
“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父親難道不覺得,將寶壓在彆的地方會更好嗎?”
“若對方能一飛衝天,那父親便將成了肱股之臣,如此……彆說是侯府承襲,便是直接加封進爵,成為國公也未可知呢?”
沈青嵐的話,讓靖安侯的呼吸不由得加速了幾分。
他的腦子飛速的轉動,想著沈青嵐的口中之言的可行性,臉色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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