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現在距離飛機落地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出口也已經沒有旅客再出來,如果還要堅持說蘇辰那趟航班是飛廬州,純粹是t胡扯。
倘若真是飛廬州,那他們怎麼會沒堵到人?
至於蘇辰提前收到消息,從通道離開,不是沒有人想過,而是覺得這不可能。
畢竟網上公布的蘇辰出行信息時間,均是默契放在了飛機起飛後。故此在手機關機或飛行狀態下,不論是蘇辰還是助理楊夕均不可能得知自己出行信息已然被曝光,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溝通好機場做出相應的措施。
於是這樣一來。
所得出了絕倫,便是蘇辰壓根不是飛廬州,而是如同那些粉絲猜測一樣,可能直接回燕京了。
“這特麼算不算是被耍了一圈?”
“兄弟,你這還好,我這機器都快把脖子壓斷了。”
“麻痹的,是哪家公司說蘇辰飛廬州來著?”
興衝衝跑到機場準備搶奪一手新聞的娛樂記者憋屈之際,更有不少人當初直接爆了粗口。
當然了。
他們針對的人不是蘇辰,而是那些說蘇辰飛廬州的八卦雜誌。
隻是心中憋屈歸憋屈,但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拿出手機聯係燕京那邊的同時,順帶把廬州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上了一遍。
但他們不知道是,就在自己和大批粉絲滿臉鬱悶離開機場的時候,機場某個角落,正有四雙眼睛在偷偷注視著。
“蘇老師,要不咱們等等再出去?”指示牌後,用墨鏡、口罩、遮陽帽三件套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楊夕探著腦袋,然後向身旁同樣探頭探腦的蘇辰問道。
和她相比,蘇辰的打扮更為誇張。
竟硬生生用一個借來的布偶頭套把自己麵容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對,再等等,萬一被狗仔盯上,天天跟著偷拍誰能受得了?”由於戴著布偶頭套的緣故,蘇辰說話有些甕聲甕氣“我可是還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在廬州玩上一玩呢。”
“玩?蘇老師,您現在居然還想著玩?”楊夕猛地扭頭,聲音都有些彪高。
“對啊,如果不是打算在廬州好好玩上幾天,我乾嘛提前一天趕過來?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頭套下的蘇辰撇撇嘴,並沒有覺得自己邏輯哪裡不對。
可楊夕對此,卻是一把摘了墨鏡,用大大眼睛瞪著眼前這個維尼熊腦袋“蘇老師,您想趁機在廬州遊玩的心思我能理解,可你好歹也分分情況吧……若是您沒有在節目上曝光陰陽合同時間,隨便您怎麼玩我都無話可說,可現在……您也看到了,記者和狗仔全瘋了,都直接開始在機場出口堵人。”
蘇辰笑道“正是因為這樣,不才刺激嗎?”
“刺激?”楊夕胸膛已經開始劇烈起伏,愈發覺得蘇辰腦回路不對,簡直像極了隨心所欲的叛逆小孩。
“對啊。”眼見自己這個便宜助理情緒不對,蘇辰連忙解釋道“剛剛你不也聽到了粉絲們的議論嗎?他們都以為我從蓉城直接飛了燕京,等到明天才會抵達廬州為簽售做準備,所以在這段時間內是屬於一個安全時間段,隻要做好偽裝,即使有人發現了異樣,那也不會刻意的往我身上去想。”
楊夕一怔“燈下黑?”
蘇辰笑嗬嗬的說道“其實人是個很複雜的動物,明明很簡單的事,在腦補過後,就會形成一係列的猜想。好比現在,他們在沒有發現我們出去後,下意識就根據陰陽合同事件,聯想到了我回燕京上遞證據去了,甚至,指不定連通道出口都不會去看。”
楊夕聞言,長長‘咦’了聲,說道“蘇老師,您好雞賊啊。”
蘇辰雙手抱拳“不敢當,不敢當,托粉絲們的福。”
說著。
他還衝機場外遠去的人群作了一稽,看得楊夕滿頭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