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雪猶豫了一下，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示意自己沒事。
顏長歲見他眼神靈動，看上去沒什麼事，這才淺淺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小媳婦不記得他或者重新變成普通的小靈狐。
沈醉雪被他抱著，心裡還在想剛剛自己夢中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不是顏長歲。
莫非，他真的是隻九尾狐？而歲歲很久很久以前就和他在一起了？
可惜那個夢隻有一句虛無縹緲的聲音，聲音都聽不清楚，更彆說畫麵，根本就沒有畫麵。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去找答案，現在也不用太糾結。
“夫君……”沈醉雪動作一頓，原來他現在還能說人話啊。
“嗯？”
“如果那天顏家準備的人不是我，你還會和他結婚契嗎？”沈醉雪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不會，除了你，誰都不會。”顏長歲的語氣很堅定，那個時候他是有意識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拒絕沈醉雪。
但是他敢確定，如果不是沈醉雪，他一定不會放任契約成立。
沈醉雪狐狸臉上看不出表情，尾巴卻搖的歡快。
顏長歲眼裡劃過笑意，他現在非常確定，他的小媳婦，小狐狸，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沈醉雪不知道他的想法，安分地待在他懷裡。
他感受了一下經脈，靈力正在以不慢的速度恢複。
說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第一次修煉就這麼快，如果不是修煉速度異於常人，他昨晚也殺不了那三個道士。
或許是因為他以前修煉過吧？
畢竟如果他真的是九尾狐，以前肯定也很厲害?°?°???
＊
夜晚繁星如織，顏長歲站在窗邊，長身玉立，懷中抱著雪白的狐狸。
“阿雪，如果我說，我想要整頓這個世界的鬼中秩序，你會支持我嗎？”
這個想法並非是心血來潮，顏長歲掙脫封印後，便感覺到了自己對其他鬼的天然壓迫。
太初派的人道貌岸然，可依舊得到了百姓的擁護，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個世道太亂了，太初派至少能滅一些惡鬼，讓百姓能夠安穩一點。
他也沒有什麼宏圖大誌，隻是覺得既然他已經成為鬼王，多少還是要承擔一下責任，約束一下下麵的鬼。
“啊？我很支持呀～”沈醉雪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總覺得這月光曬的他有些困倦。
“反正我們的時間還有那麼長，做點有意義的事也好，這樣還能積累功德，爭取下輩子還能長相廝守。”
沈醉雪不動聲色道，他雖然沒有證據，可依他看，功德絕對是個好東西。
反正也是順便，這種功德越多越好。
現在用不上，以後也是會用得上的嘛。
而且，根據他看小說的經驗推斷，功德，或者信仰，都是妖甚至仙都很喜歡的東西。
說不定還能提升實力呢！
他的歲歲身份不凡，提前做準備不吃虧。
“好。”顏長歲唇角上揚，沈醉雪的話倒是給了他一個更無法拒絕的理由。
和阿雪生生世世在一起……還真是誘人得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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