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就是精神分裂了，但是醫生說你是壓力太大？”蘇樂渝指著下巴看著顏長歲。
顏長歲點頭，一邊和蘇樂渝說話一邊給沈醉雪剝蝦殼。
“沒錯，我很確定我的精神是正常的，但是有時候就會突然失去意識，在我失去意識的時間裡那個人格就會出來，不過他通常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顏長歲有些頭疼，雖然現在這個問題還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可誰能保證以後副人格不會做彆的事呢？
萬一副人格殺人了，他不就慘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蘇樂渝偷偷看了眼沈醉雪，“我記得你以前是沒有這個……問題的吧？”
顏長歲剝殼的動作一頓，“和他沒關係。”
蘇樂渝欲言又止，畢竟是靈異事件，而且在他看來，對一隻吸血鬼一見鐘情也挺有問題的。
用封建迷信來說，就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顏長歲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看到蘇樂渝這麼想阿雪，他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蘇樂渝無奈，但是知道他再多說也沒用了，便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吃過飯之後，顏長歲和沈醉雪也沒有在外麵多待，第一時間開車回顏家。
中途路過一個小區，顏長歲下意識轉頭，隻見小區裡大樓一棟連著一棟，門口保安大爺躺在搖椅上看報紙，身邊有一群小家夥瘋跑著，陽光和煦，歲月靜好。
顏長歲眼神一變。
看著眼前的畫麵，顏長歲神色複雜。
上輩子到後麵根本看不到這種歲月靜好的畫麵，整個世界都被吸血鬼占領，到處都是鮮血橫流、肉／欲糜爛。
“歲歲？”沈醉雪歪歪頭，敏銳地察覺到顏長歲的變化。
顏長歲下意識轉頭，沈醉雪坐在副駕駛上，前麵遮光板漏掉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沒有對他產生半分影響，反倒讓青年的五官更顯精致漂亮。
顏長歲有些恍惚，他知道這一世的阿雪和上一世似乎有些不同。
雖然兩個阿雪都很像，但是上一世的阿雪明顯更淡漠一點，仿佛什麼都不能被他看在眼裡。
而這一世的阿雪好像更多的是任性，這種任性並非貶義，相反，有了人情味的阿雪更讓他覺得安心些。
“怎麼了，阿雪？”
沈醉雪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慢吞吞的說“不要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另一個歲歲不開心。”
顏長歲一怔，下意識踩下離合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你知道？”
沈醉雪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好像他知道他的不對勁才是正常的。
“對啊。”
“我……”顏長歲薄唇上下闔動，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沈醉雪有些無奈地拍拍他的手，“你想說什麼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