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食，沈醉雪依舊隻喝了一小口血，卻整整用了三個小時，將顏長歲翻來覆去吃了個遍。
等到用餐結束，顏長歲陷在柔軟的床榻間睡得香甜，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的那些問題了。
沈醉雪盯著顏長歲的睡顏看了好一會，然後撐著下巴坐在床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顏長歲的手。
原來歲歲不僅作為食物來說很香，做愛人更香呀～
其實吸血鬼通常都會把自己的血包稱之為情人，但是一想到這個詞沈醉雪就忍不住嫌棄地撇撇嘴。
這個詞可配不上他的歲歲。
陷入睡夢中的顏長歲被他打擾，有些不耐煩的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輕輕一拽就將罪魁禍首給拽到了懷裡。
被沈醉雪身上的涼意冰的有些哆嗦，顏長歲迷迷糊糊睜眼，將人裹進被子裡摟著，這才又熟睡過去。
＊
“阿雪，你會不會傷害人類啊？”顏長歲摟著沈醉雪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
沈醉雪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顏長歲推開他，癟癟嘴，“沒什麼，就是覺得，人類和吸血鬼真的能和平共處嗎？”
重生之後，他好像什麼也沒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沒辦法阻止吸血鬼入侵人類世界，也沒辦法讓血獵聯盟實力大增。
“不知道，但是有我在，沒人能打擾我們的。”沈醉雪搖搖頭，老實說。
他不在意人類和吸血鬼的關係怎麼樣，對他來說，隻要能和他的歲歲在一起就行。
顏長歲看著他，鳳眸裡帶著認真。
“如果有一天吸血鬼和人類站在對立麵呢？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他上一世沒有問過，因為他不敢麵對那個答案。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沈醉雪有些遲疑。
顏長歲……
“你也是吸血鬼啊。”所以到底為什麼上個世界血族鬨得那麼凶他也不離開，讓他愣是找不到逃跑的機會。
原來他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吸血鬼是麼？
“我聽歲歲的，歲歲在哪我在哪。”什麼種族大義在沈醉雪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分量。
反正對於他來說，那些吸血鬼也就是他的“後代”而已，哪有祖宗聽孫子的。
“……你說真的？”顏長歲滿腔的糾結被他這句話給弄得無處宣泄，沉默良久之後，顏長歲有些凶巴巴地瞪著他。
沈醉雪小心地拉住他的手，“當然是真的，我都聽歲歲的。”
顏長歲沉默地看著沈醉雪，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將人牢牢抱在懷裡。
“不要騙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彆說他根本拿這人沒辦法，就是說如果他真的能傷到沈醉雪，他也不會舍得的。
想到自己在書房外麵聽到的對話，顏長歲眸光微閃。
管他什麼天下大義，他隻想讓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都好好活著罷了。
更多的，他不過是個普通人，不想擔，也擔不起那責任。
“我不騙你。”沈醉雪彎了彎眉眼，看上去無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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