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鬼使神差地領會到了沈醉雪的意思，明白他在生氣什麼的下一瞬，顏長歲那雙鳳眸裡重新燃起光。
對呀，阿雪還這麼單純，怎麼可能是混跡風月的老手呢？
既然這樣……
淺金色的鳳眸瞬間染上了委屈，眼角微微泛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修長卻又有些清瘦的身體站在門口搖搖欲墜，像是被人欺負狠了的良家夫男。正在黯然神傷。
“哎呀哎呀，歲歲你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保證沒有下次了，真的，我發誓。”
沈醉雪說著便要伸手起誓，顏長歲卻打斷了他。
“我沒有在怪你。”
沈醉雪聽到這話鬆了口氣，“那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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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長歲眼眶微紅，“我們龍族自古以來最是專情，也最是保守，如今我已經……便是萬萬不能再與他人成親的。”
沈醉雪：“？？？”
是這樣的嗎？
可是他不是聽說龍族本性為淫嗎？甚至還有非常出名的那句話——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這可是九姐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說自己是要成為和那位母龍前輩一樣的傳奇。
ps：關於龍生九子這句話之前是在網上看到一個相關的解釋，說生育既然是女性獨有的能力，那龍生九子的龍更有可能是女性，我很喜歡這個解釋，所以就把它用在這裡作為我的設定啦～）
顏長歲見他一臉懷疑，繼續加把火。
“龍族的母龍都喜歡乾淨的龍，所以……”
顏長歲眼眶微紅，一副自己被糟蹋之後還被無情拋棄的樣子。
沈醉雪感覺自己的良心隱隱作痛。
“其實、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的吧？”
顏長歲抿唇，“阿雪你彆誤會，我不是要逼你負責的意思。”
“負負負責？？！”沈醉雪被嚇得都結巴了。
顏長歲鳳眸裡劃過晦澀。
看來他的小狐狸真的沒有想要負責的意思。
也是，小狐狸如今不過剛剛百歲，怎麼會甘願被一個男人捆綁在身邊呢？
但是那又怎麼樣？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小狐狸既然招惹了他，那就要做好被他賴上的準備。
顏長歲泫然欲泣的鳳眸看向他，裡麵盛滿了破碎的希冀，“所以阿雪是願意對我負責嗎？”
沈醉雪：……
見沈醉雪沉默，那雙淺金色的鳳眸裡瞬間沒了光。
顏長歲睫羽輕顫，慌亂的擦了擦眼角的淚。
“我、沒關係的，如果阿雪不想要負責的話，我也沒關係的。”
沈醉雪：……
“負負負，我負責還不行嘛？”沈醉雪懊惱的抓了抓頭發，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顏長歲唇角勾了勾，眼裡浮現出細碎的笑意，卻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阿雪你不用勉強的，我聽說狐族都喜歡有很多個伴侶，我們龍族隻要在一起，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沈醉雪認命地揉了揉額角，“沒事，我不勉強，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妖，一生一世一雙人就一生一世一雙人。”
顏長歲破涕為笑，趁沈醉雪沒反應過來，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裡。
“阿雪，你真好。”
聽到這句話，沈醉雪想要推開他的手頓在半空，半晌之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罷了，雖然感覺這麼早就找到伴侶以後就沒機會玩了，但是他也確實挺喜歡歲歲的。
何況本就是他先動的手，堂堂大狐狸怎麼能不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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