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淺金色的鳳眸裡蓄滿了水光，“這些不都是你說的嗎？”
沈醉雪心中一股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伴隨著對輪回鏡的怒火，還有對顏長歲的心疼。
雖然這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但是他能想象到歲歲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得有多難過。
“歲歲，那些都是假的，不是我說的，你相信我，其實這裡是……”沈醉雪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顏長歲捂住嘴打斷了。
“我不想聽你狡辯。”顏長歲抿唇，“你要是證明給我看，那你就主動。”
沈醉雪眨巴眨巴桃花眼，試圖用眼神讓顏長歲領會到他的“乖巧聽話”。
顏長歲不為所動，一臉冷酷，“除非你主動，證明你是喜歡我的，不然我是不會鬆開你的。”
沈醉雪無奈，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會不會被歲歲綁起來，也不介意和歲歲顛鸞倒鳳，但是他的目的不是這個啊。
歲歲不聽他解釋的話，他怎麼樣才能帶歲歲離開這裡啊。
“唔唔——”沈醉雪示意顏長歲先鬆開捂住自己的手。
顏長歲猶豫了一瞬，這才鬆開手，另一隻手卻一直牢牢抓住沈醉雪的腰帶不放。
沈醉雪啄了啄顏長歲的唇，“真的歲歲，之前那些都不是我說的……”
看著顏長歲明顯不相信的眼神，沈醉雪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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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果他是歲歲，恐怕也會覺得這是在找借口不承認。
“行行行，我用行動證明，你不用鬆開我，我會向你證明的，等你自己願意相信我再給我鬆綁，嗯？”沈醉雪深吸一口氣，妥協道。
算了算了，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反正輪回鏡也說了，試煉鏡中的時間流速是非常慢的，時間還來得及。
而沈醉雪這邊和顏長歲拉扯之際，雲寄山的氣氛越發的冷峻。
“說，是什麼人指使你的？”
燭火嗶啵嗶啵地響著，昏暗的光在牆上映出沈雲燭的影子。
一身黑袍的沈雲燭負手而立，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小妖。
沈墨卿收到沈雲燭的眼神，立刻上前抽出小妖嘴裡的布條，順帶警告道：“如果你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個全屍，若是不老實，刑堂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小妖身子抖了抖，“沒、沒人派——啊！”傷口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席卷全身，小妖忍不住掙紮起來，繩索死死勒緊肉裡，不過瞬間就湧出大片鮮血。
沈醉瑾冷哼一聲，“阿塢最是單純，性格也最是良善，隻喜歡在自己的宮殿內研究藥草，怎麼可能會得罪你？定是你背後有心之人指使！”
“就是就是，十七哥最善良了，而且因為身體不好幾乎不怎麼出門，怎麼可能和你這個不相乾的人有矛盾？”
小妖聞言，身體抖得更厲害，一看就是有問題，隻聽他聲音細若蚊蚋，“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沒有人指使我，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沈醉寧微微上前一步，威脅道：“你要想清楚之後再說，彆忘了你的弟弟還在雲寄山，若是你不說出幕後主使，那你的弟弟就隻能下去陪你了。”
小妖聞言，沉默半響，終於開口了，聲音嘶啞難聽，帶著一股子死氣，“如果我老實交代，你們會放過我的家人嗎？”
沈雲燭聞言，神色更冷，“本王會考慮。”
至於考慮之後要不要放過，那就是之後的事了。
想害他的兒子，還想不牽連家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小妖咽了咽口水，仿佛鼓起了勇氣，猛地看向沈醉瑾，“就是五殿下！是五殿下指使我這麼做的！”
“五殿下說，她想要爭妖王之位，所以想要獲得十七殿下的支持，隻可惜十七殿下拒絕了她，所以她就想要害死十七殿下，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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