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歲垂眸，身後的觸手煩躁的拍打著空氣，甚至有些觸手暗戳戳過來想抓住沈醉雪的手腕。
“你想離開嗎？”
沈醉雪張了張口，搪塞的話到嘴邊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了。”顏長歲眼神微黯。
沈醉雪心莫名一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抬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回過神來，他才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很不喜歡來到對方難過。
可是……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沈醉雪喉結上下滾動，有些衝動道。
“你……你可以不給那些異族力量嗎？”異族殺死了很多人類，可是顏長歲沒有。
如果顏長歲不再幫助異族，他們是不是也不用走到那一步？
沈醉雪抿唇，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逃避，不是因為謹慎，而是因為……
他的私心。
他不想對顏長歲動手，也不願意和他站在對立麵。
“不行，我控製不了。”顏長歲搖搖頭，異族的力量來源於他，卻不受他控製。
沈醉雪沉默了，手指微微收緊。
意料之中的答案。
“哦，我……我隻是問問。”良久，沈醉雪掩飾般地搪塞道。
顏長歲也沒追問，仿佛沒看出來他的心不在焉。
反握住沈醉雪的手，認真道：“我們該午休了。”
午休這個詞，還是他偷偷從人類那裡學會的，能夠合情合理的增加和沈醉雪貼貼的時間。
隻可惜，沈醉雪似乎不是很喜歡中午貼貼，還會說這是白日宣淫。
顏長歲想到這，鳳眸有些緊張地看著沈醉雪。
“好。”沈醉雪不知在想什麼，沒有拒絕。
不僅沒有拒絕，還格外的熱情。
汗水淋漓間，沈醉雪忍不住俯身在顏長歲唇上印上一吻。
原本有些迷離的鳳眸瞬間瞪圓，看上去有些可愛。
沈醉雪唇角不禁微微勾了勾，“要是你不是邪神就好了。”
沈醉雪聲音很輕，輕的似乎隻有他自己能聽到。
但是他沒看到，顏長歲在他說出這句話時，身體僵了一瞬。
這一次，顏長歲是真的睡過去了，因為沈醉雪從中午折騰到了晚上。
哪怕是神明，情緒這麼激動也是會耗費很多心神的。
不過這一次，沈醉雪並沒有在他睡著後離開，反而躺在他身側，一隻手環著他的腰，眼裡露出了從未在顏長歲麵前表露出的占有欲。
“對不起。”寂靜的宮殿裡突然響起一聲歎息，帶著愧疚和不舍，也帶著堅定。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喜歡的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傳說中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