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懵皇子鬨江湖!
葉晚風雖然年齡不大,卻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她把所救女子安排穩妥,尋了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教習二皇子隔空點穴術。
“隔空點穴乃是我們仙玄派獨門絕技,一般不外傳。你是我隻弟又是好朋友,我才鬥膽教你。就這還得瞞著我師傅,要讓她老人家知道,非打折了我小胳膊小腿不可。”
“你不是孤兒麼,仙玄派,師傅從哪冒出來的?還有你輕功點穴都了不得,又是怎麼學到的?”
“競問些無關緊要的,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純屬好奇。”
“看來不給你講個明白還真不行。事情是這樣的我看那送我衣服的老員外是個大大的好人,就隔三差五的去他大門口玩耍討點好處。有一天,他見我又去了就說你怎麼又來了?整日價無所事事可不成,給你找個師傅學些手藝,將來混口飯吃也是好的。我一聽,感動的連連給他磕了一百個響頭,他一高興就認我做了乾兒子,還花重金聘請了南海仙俠婁玉音做我師傅。南海仙俠婁玉音武功出神入化,精妙絕倫。她的師傅可了不得,乃是仙玄派創始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南海神尼。南海神尼有兩個弟子,一個就是我師傅,另一個就是江湖盛傳的千麵狐狸金不換,也就是我師叔。我師叔功夫高的沒邊,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專管天下不平事的豪俠。二十多年前,他曾救過當今皇上的命,也是個受皇封吃皇糧的閒散人。”
“金不換,這名挺熟。噢!我師傅也叫金不換,他那功夫可不咋地,稀鬆平常的很。”
葉晚風微微一笑,說道“天下之,同名同姓不足為奇。我們仙玄派武功講究的是快狠準,一招製敵,兩招斃命,不玩虛的。舞刀弄槍的擔誤時間不說還累出一身臭汗。非要舞刀弄槍,一招一式的去打,那得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去較量一番。”
“聽你一說,都是高人啊。佩服佩服!”
“不扯其他的了。咱就說這個隔空點穴,一草一木,樹葉紙片石子泥巴蛋兒都是可用之物。隨手拈來,憑借掌力和指上功夫,照著敵人要害部位彈射出去,中招者不亡也得落個殘廢。”
“這個好,快點教我。”二皇子高興的手舞足蹈。
二皇子學習隔空點穴的勁頭,葉晚風不得不甘拜下風。他除了吃飯睡覺,無時無刻不在練習。懷裡揣的,袖兜裡藏的全是小石子,路上看見什麼都要露一手。哪怕麵前隻飛過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用小石子打下來,拎著蒼蠅腿向葉晚風炫耀。人多的地方不能去,不是這個人帽子被打掉,就是那個人腰前掛的荷包被點飛,葉晚風淨給人家賠笑臉倒歉了。
春晚花開,萬物複蘇。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會都溜達出來感受春天的氣息。
二龍山腳下,葉晚風一手拎隻野兔,一手拎隻野雞,身後背的包袱上還掛著兩隻斑鳩三隻麻雀。
“大哥啊,咱能不能彆再手欠了。這麼多野味咱也吃不了,荒郊野嶺的白送都找不到人。都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教你隔空點穴。你是我親大哥,饒過我吧。”
“蜻蜓,馬。”
遠處,一匹優美健碩的棗紅駿馬在悠閒的吃著青草。
“哥啊!千萬不能打,配著鞍呢。打死了,咱可賠不起。”
葉晚風話音未落,二皇子的小石子早已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對麵寒光一閃,小石子朝著二皇子麵門反彈過來。葉晚風大驚失色,急速擋在他的前麵,硬生生用兩根手指夾住了石子,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蜻蜓…”二皇子捧著她流血的手指,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沒事,隻是擦破點皮,彆擔心。”
“哼!真不愧是冷麵殺手玉羅刹,也沒傷到你的馬就要人家命,也太歹毒了。”
迎麵走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身材苗條,麵容姣好卻冷若冰霜。
“我說誰如此大膽敢動我的馬,原來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玉蜻蜓。仗著你是武林盟主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天偏偏不信邪,非要瞧瞧你有多厲害。”
她說著話,揮劍直逼過來。二皇子急忙拔劍迎了上去。幾個回合,二皇子便不是對手,劍“當啷”一聲被玉羅刹砍落地上。她一個回手掏,一把攬住他,劍橫在了脖子上。
“蜻蜓,快跑!”二皇子急得大叫,葉晚風早溜沒影了。
“還用你提醒,人家早跑了。還以為玉蜻蜓有多厲害,搞了半天是個膽小如鼠見死不救的懦夫。”
“說誰懦夫呢,哼!想不到一向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玉羅刹也有顧前不顧後的時候,中招了吧。你一個大人欺負我們倆小孩,害不害臊,丟不丟人。整天凶巴巴的跟個母夜叉似的,難怪我師叔不喜歡你。”
葉晚風身形極快,眨眼功夫已站在兩人麵前。她雙手叉著腰,一臉的得意。
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玉羅刹,肺都快被氣炸了。她瞪著眼珠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不知什麼色了。
我玉羅刹咋這麼倒黴,遇上你這麼個小魔星。還小孩子呢,你可真給你們小孩子們長臉。想當初八大門派十大幫會齊聚華山競選武林盟主,幾天幾夜的撕殺較量,勝出的幾大高手拚了老命,使出渾身絕學,正打得驚心動魄,難分難解。或許場麵太過慘烈礙了你的眼,小手一甩,玉蜻蜓飛出,全給人家點了穴道定那動不了。這還怎麼比,爭什麼爭,選你當武林盟主得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居然當上了武林盟主,也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哎呀,說一千道一萬人家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我和她置什麼氣,較個什麼勁。我原本來二龍山鏟除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山匪頭邢豹,這下好了,山還沒上,自己倒先被人控製住了。倒黴啊!玉羅刹越想越懊悔,真不該一時衝動傷了和氣,又害了自己。
“蜻蜓,饒了她吧,怪可憐的。”二皇子彎腰撿起地上的劍,抬頭看了看玉羅刹,有些於心不忍求情道。
“好吧,看在江湖少俠程和煦的麵上就饒了你,況且你所殺之人皆是些無惡不作的無恥之徒。不過得罪了本盟主還是要罰的,就罰你在這兒站上半個時辰。哼!”
葉晚風怒哼一聲,扭頭就走。
“蜻蜓,武林盟主是怎麼回事?”二皇子追上她,好奇的問道。
“你咋什麼都想知道,乾脆彆叫程和煦叫你包打聽得了。”
“咱們是好兄弟好朋友,告訴我又何妨。你是怎麼當上武林盟主的?”
“事情是這樣的…”
“好,彆說了。準又是那位好心的員外爺幫的忙,不會是花錢給你買的吧?”
“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改天我得找他老人家說叨說叨。”
葉晚風離開師傅婁玉音回到宰相府,倒是安安生生在家呆了幾天。偏這日,宰相大人下了早朝回到家裡,一家人坐在客廳嘮嗑。
“晚風,爹爹今天在宮中遇到你師叔金不換,他又向皇上告了假,說要去華山開武林大會。”
“哦,爹爹我怎麼沒聽師叔說過這事?”
“大概怕你要跟著去,所以瞞著你呢”
宰相夫人一聽,慌了神。“寶貝女兒,咱可不去湊熱鬨。聽話啊。”
宰相大人若無其事的又說“說起這武林大會,十年才開一次,不光有八幫十派最頂尖的高手,還有江湖中各路英雄豪傑。所有武林中的精英全集聚於華山,想來一定相當的隆重和熱鬨。”
聽話聽音,葉晚風多聰明。父親的意思讓她去華山見見世麵,露露臉,又不能直說,怕宰相夫人怪罪。
父親大半輩子都在為國為民而操勞,時常擔心武林掀起波瀾危及朝堂的安定,百姓的安康。國安則民安,作子女的為父親分擔憂愁也是應當的本分。
葉晚風一路走一路想著心事。猛然間,身後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她回頭一望,玉羅刹那匹棗紅馬衝二人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