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聖地,我被簽到千年!
餘大人從沉思裡驚醒,想到慧輪禪師送給自己的金佛,官運亨通莫非應在此處?
他接過茶水一嘗,內心通暢,口舌苦澀,不由向外一吐“呸!王守貴!你怎麼沏得茶,竟然如此酸澀無味!”
說著,他將茶水向其一潑。
冒著熱氣的水混合著茶葉,落在王守貴的身上,還有兩片茶葉黏在其臉上。
這位從靈溪鎮而來的鎮長公子,眼神無措,手腳直抖,卻又生生忍住。
這一潑,就是餘大人的決策。既然你與這兩名道人相熟,我便輕賤你。
“從此刻開始,本官與小寒山寺和慧輪禪師,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此人當真是果決,冷酷。
官道官道,當官也是道,沒有機緣時,謹慎蟄伏;一旦有機緣,拚死也得上。
梁副官一看,立即明白了上官的決斷,將契書重重扔在地上,尖細的笑道“哎呀呀,這契書怎麼掉了。”
他並不去撿,而是拍一拍腦袋,恍然道“下官突然想起來,這製契的印章跌破角,已經送去重刻了,近日怕是交割不了!幾位,你們要麼講經之後再來?”
張鳴掃視一眼兩人,心如明鏡。隻是有點對不住被潑茶的王守貴了。
此時,對方正默不作聲的將茶盞收拾起,隨即也不擦拭,直接褪下外衣。
“不辦就不辦,推什麼印章重刻,彆以為貧道看不出你們的心思!”
清泉一把撿起契書,不忿的說道,“崇佛抑道,崇佛抑道,我崇尼妹個頭,惹怒了道爺,我一拳捶死你……”
張鳴趕緊拉住他,瞪道“慎言。”
清泉縮一縮腦袋,不再說話。但是他心裡十分不服,就算是女帝在此,他也敢照罵不誤,反正一切有師兄頂著。
“不好意思,我這位師弟從小被狗咬過,那狗有毒,影響性情,這些年在靈溪鎮傳染過不少人,還請不要計較!”
張鳴拱手解釋道。
餘大人和梁副官剛想發怒,可是聽了之後不免哆嗦,退後兩步,擺手道“本官還有要事要辦,三位請速離去吧!”
張鳴將契書收回袖子,笑道“兩位大人,咱們講經盛典之後再來。”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令餘大人和梁副官心裡一突,慧輪禪師應該不會輸吧?
怎麼可能,他們旋即搖搖頭,這要是能輸,自己情願在城裡脫褲子裸奔。
三人撐起傘,打算離去。
可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王守貴突然掄起拳頭,“砰”的一聲,重重捶在餘大人的臉上,同時口吐白沫。
“我我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閃開,吾乃聖威將軍降世!擋者披靡!”
說著,他衣服一扒,露出赤膊胸膛,“砰砰砰”的幾拳,打得餘大人慘嚎。
梁副官嚇得眼角直跳“瘋了!王守貴你瘋了!你竟然敢毆打大人!”
他叫喊著上去幫忙,可是被王守貴一腳踹在地上,呼呼的兩拳砸在腦袋上。
清泉眼睛一亮,叫道“師兄!不好了!這王守貴小時候被我咬過,定是傳染了瘋狗之毒!這是發病了啊!”
梁副官一愣,你特麼不早說,當即連滾帶爬的往外跑,聲嘶力竭的叫喊道“城防衛!城防衛!救命啊——”
餘大人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這官運亨通能不能應驗不知道,牙齒最少要掉兩顆,還不知道傳沒傳染!
“哈哈哈,吾乃聖威將軍降世!爾等愚民,還不快快跪拜!吾乃……”
王守貴一下子躍出案桌,向戶政處外麵跑去,兩臂亂舞,狀若瘋癲。
“諸位莫慌,貧道最擅長降妖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