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超叔,真巧呀!你不是應該在宮裡嗎?”
身為太子的李仁愛將自己的身份放的特彆低。
頗超穀見到是李仁愛也很是禮貌的下跪行禮。
“會太子殿下,臣隻是出來辦事時間還長所以出來逛逛。”
頗超穀隨口編一個借口。
可李仁愛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
要是興致所至的逛街一定是眼裡有光的,對商品要有興趣是最簡單的。可頗超穀就是在街上逛蕩的“遊魂”,目光呆滯根本就是心裡有事的。
“頗超叔要是不方便說就直言,犯不著搪塞我呀。”李仁愛極其謙卑的說。
頗超穀見李仁愛如此,心中不由的歎息“哎,大敵當前了,陛下居然還酩酊大醉。老臣心中擔憂呀!”
李仁愛追問“父皇喝醉了?”
頗超穀見李仁愛關注這個,心中警惕起來,於是假笑著推諉“或許是壓力太大了,一會就能醒過來。”說著就往回走。
大寧朝堂素來有政變上位傳統,幾乎有三分之二的皇帝是兒子殺了老爹上位的。
頗超穀很清楚這一點,他也知道李晛最愛的兒子就是太子李仁愛,隻要李仁愛不出錯,順位一定是他。至於自己答應幫助李仁愛的事,那首先是保護李仁愛。對他不利的消息和關鍵時候憑自己在皇帝身邊,幫助李仁愛化解危機的。
要是李仁愛想亂來,頗超穀是不會支持的。因為成功率太低了!!
李仁愛見頗超穀進了宮門,感覺好像是錯失了什麼機會一樣。
而這一幕正被不遠處一個人暗地裡關注著,此人正是三皇子李明博。
在李仁愛感覺錯失機會的同時這李明博也感覺錯失了機會。他多麼希望李仁愛能有什麼行動呀,那樣自己就有機會扳倒太子自己上位了。
“三皇子,彆氣餒,最近戰事吃緊,我們應該爭取的是兵權,隻要我們手裡有了兵權,那我們就可以放開手乾了。就算是直接做掉···也不是不可以的!”三皇子的謀臣金永熙陰惻惻的提醒。
李明博聽了金永熙的話心裡立馬活絡起來。
三皇子李明博的母親是費聽氏,費聽家也是黨項八大族之一,費聽氏主要是在大後方的肅州和宣化一帶。此時各方都在打仗,而費聽家卻遠離戰場沒有任何損失。
“既然要抓兵權,那我舅舅那邊現在並未在戰區呀,此時要兵權似乎不太合適吧。”李明博喃喃自語。
金永熙提醒道“費聽家即便不要兵權也有常規三萬軍隊的,現在戰時再招募個三萬大軍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然後將兵馬以保護糧草為由,分散開來,這樣就等於脫離了朝廷征兵的可能。隻待其他幾路大軍有嚴重失敗的,尤其是黑山鎮燕軍司的大軍一旦有失敗可能,費聽家就以支援為名控製軍隊。前方大將戰鬥中必有損傷,屆時應該也無人能與費聽家對抗了。”
李明博仔細聽著,眼裡仿佛有了光。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先生妙計,不必弄險卻能收最穩的利益。”
俗話說,崽賣爺田不心疼。說的就是這種情況,隻要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野心家,必定就會有引用外援的,那出賣國家利益就會成為必然。
名正言順的情況下,第一順位繼承人和整體利益一致,隻有乾不乾得好沒有想不想乾好的。而不是第一順位者搶位置上去呢?首先他的最大利益是坐穩位置,這本身就和群體利益相違背。
就像這個野心家一樣,他們不考慮大軍戰敗的後果,卻想著大軍戰敗有利於自己崛起!
李明博這個野心家是敢想敢做的,隻要他覺得對,立馬就會付諸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