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遠的家裡眾人學習入迷,已經後半夜了依然燈火通明。
隻見鄭泰順也被那幾個講課老師所吸引,完全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
方道遠越來越相信楊保國說的話了,今天自己就是被人給利用了。
於是不動聲色,將鄭泰順單獨叫進小屋中。
“泰順兄弟,你說先生真的遇到危險了嗎?”
鄭泰順不敢看方道遠,低著頭說“相爺,你去見過陛下了嗎?”
方道遠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鄭泰順又問“相爺在陛下麵前急哭了嗎?”
方道遠依然冷冰冰的“嗯”了一聲。
鄭泰順又問“陛下是不是也著急了?”
方道遠火了,壓著聲音怒吼著“你到底要問什麼?”
鄭泰順頭更低了,他不敢看方道遠的眼睛“你先回答我,太傅說了如果陛下掀了桌子我就可以告訴你了。要不然,我不能說!”
方道遠越來越相信,宋品在利用他演戲。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太傅在哪裡?”
鄭泰順瞟了方道遠一眼“皇帝掀桌子了嗎?”
方道遠無奈回答“掀了,掀了,你快說吧!”
鄭泰順這才嘿嘿一笑“宋品在我們大搖大擺進城的時候他就從南門進城直接去皇宮了。”
方道遠內心一陣失而複得的驚喜,可也就一個呼吸間立馬老臉一黑“你是說我去見陛下的時候,他已經見過陛下了?”
鄭泰順“我不知道見沒見過,但是他進皇宮就是要和陛下說這事的,所以應該是見過了。”
方道遠一臉驚愕,他心裡在念叨‘陛下跟這小子學壞了,才幾次呀現在演戲都要把自己蒙在鼓裡了。害的我著急上火的!’
既然知道了自己被利用了,現在方道遠自然是想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蒙蔽自己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先生為什麼不讓你直接跟我說實際情況呢?”
鄭泰順眼神閃爍,躲避著方道遠的眼神“宋品說了,方相忠君愛國,必定會拚命求陛下救我。
但是方相憨厚,一般的戲演演配角也還湊合。今天要讓他演主角,他肯定演不好,隻有讓他真情發揮才會演好。
所以必須要瞞著他讓他真急、真哭、真慌,那些人才會上鉤。”
“上鉤?什麼人會上鉤?上什麼鉤?”方道遠捕捉到關鍵詞連忙靈魂三問。
鄭泰順“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宋品說了,謀害我們的人在朝廷必有內應。
他們無論成功與否都必定要和京城的內應聯係的。
我們回京時候已經正在潼關出口外隱藏了一小隊人馬,隻要跟著宋品他們出穀口的人全部秘密拿下。
他們相互聯係不上,要配合起來害我們就必須靠猜。
讓相爺去著急上火就是在向朝中的那幫內應傳遞我們陣腳已亂。
讓他們相信外邊那幫人已經得手了。
今天一早早朝,必定會有彈劾宋品和汙蔑宋品造反的人。
那些人就是了!”
方道遠一下聽到這麼多信息,需要消化一下。
於是在本來不大的小屋子裡來回踱步。
過一會在鄭泰順麵前停下來,拍拍鄭泰順的肩膀“我明白了!信息斷絕,還能知道外邊發生什麼事的人必定是同謀!”
鄭泰順心中腹誹這相爺自己都能當,自己說那麼詳細,怎麼這個笨蛋現在才轉過彎來。
想歸想,鄭泰順還是笑嗬嗬的一旁站著。
方道遠心裡的石頭放下了,於是就出去和大家一起學習,見見新世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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