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冽,沒有絲毫猶豫,劍尖直指阿生的額頭。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阿生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周圍的一切喧囂都悄然退卻,隻留下劍鋒劃破空氣的細微聲響。
“不——”
阿生的驚呼尚未完全脫口,便被一陣刺耳的金屬切割聲淹沒。
鮮血如紅綢般噴灑而出,染紅了四周的塵土,阿生的頭顱無力地滾落在地,雙眼圓睜,定格在了無儘的驚恐之中。
村民們目睹這一幕,驚駭欲絕的尖叫此起彼伏,打破了小村長久以來的寧靜。
孩子們嚇得哭成一團,婦女們慌忙捂住孩子的眼睛,試圖將這殘酷的畫麵從他們的記憶中抹去。
而阿生的父母,更是如遭雷擊,眼看著自己唯一的骨肉就這樣慘死,悲痛與憤怒瞬間將他們淹沒。
“為什麼?!他隻是個孩子啊!”
阿生的母親嘶啞著嗓子,淚水混著塵土在臉頰上留下了兩道痕跡。
父親則緊握雙拳,全身顫抖,仿佛要與這不公的命運做最後的抗爭。
他們踉蹌著向蕭然衝去,心中僅存的念頭就是要為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蕭然的麵容變得更加猙獰,那雙眼睛裡仿佛燃燒著冰涼的火焰,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意。
“死,都給我去死!”
蕭然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下,冷酷無情。
他的劍再次揮動,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軌跡,隻留下一道道銀色的光影在空中交織。
村民們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是兩聲沉悶的響聲,阿生的父母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在刹那間熄滅。
這一刻,整個村莊陷入了死寂,隻剩下風穿過樹梢的嗚咽,似乎在為這無辜的生命哀悼。
蕭然站在那裡,周身環繞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氣,仿佛成了這片土地上的死神,用他的劍,書寫著一場無人能解的血腥悲劇。
村莊外,夕陽如血,餘暉灑落在寧靜的田野上,為這片肥沃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輝。
然而,這份寧靜即將被打破,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正悄無聲息地醞釀著。
在蕭家軍隊中,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年輕的少主蕭然,身著華麗的錦袍,站立於高台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厲。
下方,幾位年邁的長老麵露憂慮,他們的眼神在交流中傳遞著不安與無奈。
“少主,這些村民世代耕作,與世無爭,對我們蕭家從未有過半分威脅。何必……”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巍巍地開口,試圖以最後的理智勸阻這位年輕氣盛的少主。
他的聲音雖微弱,卻在空曠的田野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住嘴!”蕭然猛然打斷,他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冷漠,“我蕭然行事,何需他人置喙!區區一個阿生,不過是個卑微的農夫,竟敢對我無禮,此等輕蔑,便是死罪!更何況,此人麵貌與那林大寶頗有幾分相似,他就該死!!!”
此言一出,不僅長老們麵色凝重,就連在場的蕭家將士們心中也泛起了波瀾。
他們私下交換著眼神,心中暗自思量少主的心胸,似乎越來越狹隘,行事愈發狠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