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閒看著二人的背影,有些無奈道“劉長老,這件事,算是結束了嗎?”
劉長庚鬆了口氣,“應該算是吧。”
“所幸沒出什麼事兒。”
越成閒指的是人蠹母樹,祂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屬實有些可惜。
但劉長庚以為越成閒指的是他們自己,歎氣道“是啊,莫名其妙卷入這樣的事情。原本我都做出豁出去的打算了,幸好那人蠹母樹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
“對了,我剛剛還沒來得及問你,你究竟跟那人蠹母樹說了什麼,祂竟然有這麼大的態度轉變。”
越成閒早就想好了說辭“是這樣的,祂對我體內那股異樣的真氣,似乎很感興趣。”
“異樣的真氣?哦,我想起來了。”劉長庚思索了一番後,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兒,所以越成閒練滅煞拳才這麼慢,“然後呢?”
“祂說祂知道這股真氣是從哪兒來的。”
劉長庚好奇道“從哪兒來的?”
“祂沒說,但祂顯然很畏懼那股真氣的主人,連帶著對我的態度也尊敬了起來。”
劉長庚想起人蠹母樹蹊蹺的態度轉變來,道“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小子不過是狐假虎威?”
越成閒撓了撓鼻頭,笑道“本以為這股真氣是禍患,沒想到今日還幫了我們一把。”
“那祂還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彆的,比如這股真氣到底有什麼用?”劉長庚又關切地問道。
越成閒搖了搖頭,道“祂斷定我認識這股真氣的主人,所以自然也覺得我能運用這股真氣。”
“那可惜了。”劉長庚歎惋道。
“也沒啥好可惜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了,我修煉時聽到還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呢,跟這比起來,這真氣簡直就是小兒科。”
越成閒倒是心態很好,正所謂債多不壓身,他反倒對這真氣沒那麼在意起來。
“劉長老,你說到了疽骨宗,他們對我們也會是這個態度嗎?”
劉長庚搖了搖頭“不會。”
“真的嗎?我覺得……”
“他們不會和我們理論這麼長時間,他們會直接殺了我們。”劉長庚牽著馬,示意越成閒上車,“他們在疽骨宗裡,也算異類了,認識我們這麼久,都沒有對我們動手。”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
“劉長老,剛剛李莫笑說,名門正派曾經見到疽骨宗的修士就剿滅,這是怎麼回事?”
劉長庚想了想後,說道“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大概是一個甲子前了。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不對,你爹媽可能都還沒出生呢。”
“那時候,掌門師兄還沒當上掌門師兄,風清門也不過是個剛剛開創不久的小宗門。”
“彼時,骨疽老祖不過也剛剛飛升半個甲子,餘威尚在,所以正是疽骨宗勢力強盛之時。那些疽骨宗弟子欺善淩弱,到處濫殺無辜。”
“那段日子裡,彆的門派開悟境的小修士都不敢單獨出門。可即便如此,各大門派還是無可避免地損失了許多修仙者。”
“那些名門大派,實在忍無可忍。它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