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徐周元去了外麵吹冷風。
這並不是趙敏敏第一次看到他情緒有些失控。
他打著電話,調子卻越來越冷。
整個人更不高興了。
趙敏敏一邊擦地一邊繼續觀察。
好奇怪。
原來男人也挺脆弱的?那是不是也差個小魚餅就能哄好?
一點整,趙敏敏規規矩矩躺在床上,然後雙手規規矩矩露出來準備睡覺。
當當當。
趙敏敏坐了起來。
“請進。”
“有兩件羽絨服準備扔了,要嗎?”
趙敏敏的腦殼有些發空。
是要給她衣服嗎?
可她是個女孩兒,徐周元是個男人。
他穿過的衣服給她穿?
沒有這樣撿的吧?
“不要算了。”
“要要要。”趙敏敏從床上跳了起來。
徐周元帶著她回了房間,將整理出來的羽絨服遞過來。
趙敏敏裡裡外外地看,這衣服是舊的?
明明就是新的。
全新的那種。
“這衣服好像是全新的,你為什麼不穿了?”
徐周元淡淡道“不流行了。”
趙敏敏哦了兩聲。
“那我真的拿走了。”
“嗯。”
她抱著兩件衣服回了房間。
平心而論,這羽絨服看起來比她之前花了八百多買的減價波司登還要好呢。
為什麼會去買那麼貴的羽絨服?
趙敏敏認為,既然花錢不如一步到位。
羽絨服這種衣服,可以穿個五六七八年,買個一兩百的首先不說是不是羽絨夠不夠保暖,穿個一兩年也就得扔。
不劃算。
小白樓
“聽說了嗎?”
“聽說了,好像是要拆遷了!”
附近的居民個個臉上閃著喜色。
這人一輩子熬來熬去熬的是什麼呀,不就是錢。
拆遷就意味著亦可以回遷,可以住上新房。
沈娟去了一趟街道辦。
“……我們家這情況挺特殊的,房子是我們買的可當時寫的名字卻是他姐……”
“這個你得去房管局問,我這裡管不著。”
“怎麼管不著,這是我的房……”
無論怎麼撒潑,街道辦就是一句管不了。
沈娟提著袋子又回了家。
這房子的戶口落的是趙敏敏一家。
但趙敏敏父母害死她丈夫,她又養育了趙敏敏一場,怎麼樣現在這房都得算她的吧?
饒是她不懂法,她也曉得現在麵臨著拆遷,她要麻煩了。
怎麼樣才能讓趙敏敏要房,且房子寫到她的名下,這是個難題。
三中
“趙敏敏。”
趙敏敏聽到有人叫她,看了出去。
“我家小白樓的,我媽讓我告訴你一聲,小白樓要動遷了……”
那人說完這話就跑了。
也不曉得她媽為什麼那麼熱心。
趙敏敏一愣。
下午三點半,她請了假離開了學校。
班主任老師氣到內傷。
問原因她沒有,不讓走還不行。
趙敏敏打車直接去了小白樓街道辦。
問明情況,然後簽了字,表示同意拆遷。
並且留了電話。
“我不要房,我隻要錢!”
“這要房比要錢劃算……”
“我隻要錢。”
“拿錢的話,可能也就不到十萬塊。”
“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