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本不應該還活在世上的靈魂。
“杜老大還好嗎？”範誌西沒有回答許淵的話，而是用帶著些許乞求之色的眼神看向許淵。
“這件事重要嗎？”許淵冷笑，“從他離開沁川那天起，你的杜老大就已經死了！”
“我知道！”範誌西雙目中突然流出昏黃的淚水，“我對不起老大，我對不起他，我不敢奢望他原諒我，如果他還活著，那將是我最大的欣慰……”
許淵冷漠的看著範誌西，如果眼淚可以相信的話，這世界又怎麼會亂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很耐心的等著！
片刻後，範誌西漸漸冷靜下來。
他擦乾淚水，又擦了擦老花鏡，戴上後認真看向許淵。
“你想知道什麼？”範誌西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死氣。
“【蛇】是誰？”許淵開門見山，沒有任何廢話。
“我不知道！”範誌西搖搖頭，看著許淵的眼睛說道。
許淵並不失望，隻是心存僥幸罷了！
如果範誌西真的知道這個人，或許就不是隱姓埋名，而是已經爛的連骨頭都沒有了！
“我師父妻女被人送給鬼穀策，你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範誌西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臉上蒙上了一層死灰色。
“她們母女，是我以杜老大的名義騙出來的！”
許淵猛然握緊拳頭，冰冷的殺機在辦公室裡彌漫。
範誌西恍若未覺，自顧自的說道，“當年杜老大在反抗軍中聲望極高，擁躉無數，在我們和戰爭司決定對付他前，就已經有風聲透了出去。那時杜老大還沒回沁川，所以很多年輕人都自發的守在杜老大家四周，生怕有人對他的家人不利。”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強行帶走杜老大的妻女，否則反抗軍很可能由此引發內戰！”
這些話壓在範誌西心裡很久了，今天終於可以說出來，他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所以不用許淵追問，他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吐露出來。
“所以上級找到我，命令我出麵將杜星淵妻女騙到指定位置！”
“軍令如山，再加上我對杜老大的嫉妒，所以我做了！”
“我偽造了一封杜老大的信，將杜老大的妻女騙了出來，再後來，就發生了後麵的事！”
“給你命令的上級是誰？”
許淵冷聲問道。
範誌西抬頭看向許淵，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情報司令部副司令，毛成舉！”
噌！
許淵抓出【龍紋墨劍】，一劍刺進範誌西心臟！
“好……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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