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劼隨壽伯而去,杜小豆跟著下人離開,整個廣場重新恢複安靜。
勤政閣內。
趙仁佶正在畫畫,畫的是錦繡江山圖,在他筆下,連綿不絕的山脈仿佛是現實的投影,充滿了生命力。
“將軍!”趙劼走進勤政閣,當即大禮參拜。
勤政閣內溫暖如春,龍涎香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趙劼鼻子尖,在這香味中,他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起來吧!”趙仁佶畫完最後一筆,審視了一眼整幅畫,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壽伯見狀,立即從桌案旁的寶盒裡拿出一枚印章,恭敬的遞給趙仁佶。
趙仁佶接過印章,小心翼翼在畫上下印。
完畢後,壽伯這才將畫小心收了起來。
“是,將軍!”趙劼起身,俯首等候吩咐。
趙仁佶看見趙劼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行了,陳橋社既然露了餡,你也不必再裝成這副模樣。”
“再說,我已經把房間打掃乾淨,不怕消息會漏出去!”
“是!侄兒拜見伯父!”趙劼神色一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侄兒無能,陳橋社功虧一簣,請伯父降罪!”
趙仁佶擺擺手,不以為意。
“當初讓你建立陳橋社,本就隻是一步閒棋,根本沒指望能有多大收獲!倒是你一直以來勤勤懇懇,將陳橋社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說實話,我已經很滿意了!”
趙仁佶笑道,“再者說,咱們要達到的目的,不是都達到了嗎?”
“是!”趙劼露出感激莫名的模樣,“全是托了將軍洪福,這才讓那些該死的反賊全部跳出來。”
這種程度的馬屁對趙仁佶來說,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
寒暄完畢,趙仁佶馬上進入正題:“你說說看,許淵此人如何?”
趙劼臉色一肅,認真道:“將軍,此人絕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必當想儘一切辦法除掉他!”
“怎麼,一次交鋒而已,我在你心裡看見了恐懼!”趙仁佶淡淡道。
趙劼“噗通”一聲重新跪下,“伯父,侄兒讓您失望了,但侄兒此番都是肺腑之言,這一次,我們必須殺掉許淵,決不能再給他成長的機會!”
“當年杜星淵乃天之驕子,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如今許淵天賦異稟,與我反抗軍淵源頗深,偏偏又站到了我的對立麵!”趙仁佶幽幽道,“你說,天命是不是真的不再眷顧我趙家?”
趙劼腦袋上瞬間布滿汗珠,隻得深埋進地毯裡。
這個問題他怎麼回答?他怎麼敢回答?
半晌後,趙仁佶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起來吧,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看你這點出息!”
“是!侄兒惶恐!”趙劼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後背濕了一大片。
“禁衛一師覆滅已定,你去接手3師,就在斷劍山下布防!”
“3師?”趙劼詫異的看向趙仁佶,“那不是韓朝嗣的部隊嗎?”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韓朝嗣了!”